「是吗？真好。」闵二公子微笑起来，像是春花开，艳了天地之色。

        闵四爷见大哥想独自脱罪，急得一口气又告状了许多闵大爷的骯脏事，结果演变成两人狗咬狗，反倒让崔大人省了许多麻烦。

        不过阿玉已经与闵二公子渐走渐远了，还能听见阿玉喋喋不休继续说：「公子，你脸上怎么又有伤？被大人给打了？」

        其实最重要的事阿玉还没说，她掩嘴笑着，「公子，我们遇上贵人了！婢能够买这么多东西，都是贵人帮助的。」

        贪污的人证物证都确凿，闵四爷抖着，哆嗦着认罪，他不过为八品芝麻官没有多少权力，于是由他收了银子之后，便请闵大爷帮忙理事情，大多是贵族子弟打死人、强佔民女这等骯脏事。

        阿玉跑到闵二公子面前，差点了一跤，扑进了他单薄的怀里，满面的凉气，她却不以为意，抬起，双颊红扑扑的，双眼也亮晶晶，「婢来接公子了！」

        「好。」闵二公子喜欢阿玉口中的我们二字。

        阿玉的声音远远，闵二公子回眸，见她提着大包小包，跌跌撞撞在雪地里跑着，欢乐得就像那隻麻雀。

        「阿，对了！婢买了冬布，就能给公子冬衣了，也买了木炭，哼，谁稀罕王事的木炭，当我们买不起吗！新窗纸也买齐了，这次买的是有花色的喔！然后，春联也买了！不到三日便是除夕了，西院也能过节！倒时我们叫上阿一起来吧！公子说好不好？」

以来最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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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了包子的两位官吏相覷一眼，其实他们不是在保护闵二公子，只是奉命走在最后一位闵家人后面而已。

        不是大人打的，那也便也只有另一种可能了，可是阿玉没有问，歪说：「那婢得找找阿那瓶祖传的金创药哪去了，那瓶是真好用，只要给公子敷一敷，伤疤就不会留下了，公子放心，阿与婢是好姊妹，若是真找不着金创药，婢再去和阿要就是了。」

        闵家人陆续被放出牢，可平时就奢侈惯了，一时间也改不了，豪华车一辆接着一辆来大理寺门前接闵家人。

        那边闵大爷坚决否认自己知情，与闵四爷划分二线，断尾求生。

        「公子！」

        闵家的车自然是没有留给他，走出了大理寺，他又不是闵家人了。

        接着，她从怀中拿出两颗热腾腾的包子，递给跟在闵二公子后的两位官吏，鞠躬：「大人辛苦了！多谢两位大人保护我家公子！这两颗包子是西三街最有名的刘婆婆包子，即便早上去都要排队的，好多人的，婢今天天未亮就去排队了，好不容易抢到了，大人快趁热吃，趁热才好吃喔！」

        「好。」闵二公子总是能听完阿玉的长篇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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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雪地里，脚印深深浅浅，而前方的路早已被庞大的闵家人踩得凌乱不堪。

        一隻麻雀在墙蹦叫，他抬瞧了一眼，只觉得脆有趣，兴许是在西院待久了，连带得觉得就连麻雀都可爱许多。

        将罪责递给皇上时，长得皇上本懒得看完，搯着耳朵给了罪刑，谅在闵家祖上有功，没收贪污银两，褫夺闵大爷与闵四爷公权终，并贬为平民。

        闵二公子走在最后一个，自上回官吏没有阻止闵大公子打他被罚了之后，他便与闵大公子分开关牢房，一个人倒是清净。

        「不是。」闵二公子说，眼角有些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