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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邑考回他个鼻音：“嗯？”

        姬发看着他哥，第一次知了原来早恋也是不用刀光剑影，血成河的。这对于他这个刚刚经历着被班主任三令五申不许谈恋爱的年龄是不可想象的。

        姬昌最近不在。去山里考察项目去了。

        伯邑考思考过了一阵，回答他：“有。”

        伯邑考切菜的动作停了，抬看他：“怎么了？”

        姬发觉得，像他哥这么好的人，怎么会遇到收到情书这么普通、平凡的事情？怎么会碰见这种青涩的情感的困扰？挂在墙上的神，怎么能爱人呢？

        伯邑考摸了摸他的。

        伯邑考进门后，脱了运动服外套，出一浆的白衬衫。准备下火锅的食材，洗菜切肉，让姬发去把院子里的青椒茄子都摘来。他再个青椒肉，肉末茄子。

        他第一次当着姬发的面打开那个箱子。只见满满一箱子里面装着，全都是情书。

        喜欢的就算了，不喜欢的就藏着。藏着掖着，其实一点也不酷。

        伯邑考跟他笑。那么严肃？我不回应就是了，接受下他们的心意，也是很好的。你看我叠了很多千纸鹤放进去，粉粉的，多好。还了咱妈的香水。可可小姐吧好像是。好甜。我后来乱了。

        姬发说：“你有没有，收到过情书？”

        伯邑考放下菜刀，了手。他把他弟弟带去自己的房间，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箱子，不大，但是很致。

        他看着姬发，慢慢挑着句子说：“其实，每一份我都看过。我也想不看啊，可是太好奇了。”

        伯邑考感觉他弟弟的手都僵了。

        姬发问：“哥。”

        姬发一听，乱了阵脚，感觉整个时代都在弃他而去。可是，可是，这不是早恋吗？

惑。他知他弟弟对那些瓶瓶罐罐向来很宝贝的。就问，反正还没开出多远，堵在路上：“要不回去拿？”

        姬发语气发闷：“问问。”

        姬发愣住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是他对这件事的态度是很复杂的。他觉得像他哥这么好的人，没有收到过情书是毁天理的存在。然而他对他哥又有一种特别天真的有正义感和理所当然的敬畏。

        姬发说：“没事，家里还有。”

        开回家也没多久。两三个小时就到家了，哥俩小时候养的两只白色的猫在喵喵叫，搁门口那儿迎宾。绕着姬发的脚一圈一圈转着。

        可见对他弟弟温柔到了骨子里。

        姬发靠在墙上看他哥切菜，手法利索，刀功伟大。又想起他自己都收到情书了，他哥怎么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