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淡定地纠正他：“不是抬出去，抬出去一般都指死了人的，那名同学没死呢。这么多年了，新华字典的释义就没改过，不会说话不要乱说警官。”

        “警官，你也知黑白正义，人心曲直是非。要是你重返高中，遇上这种人，知他所的一切，指不定揍人揍得还要狠呢。”

        哪吒快要气死了。偏偏那人还一脸旷达，问他什么事都说不知。这年高中生的嘴怎么赶上解放卡车的门框子，又牢又结实。

        姜子牙刚喝进嘴的一口保温壶的枸杞汤出去。他一把年纪了，听到这种劲爆的青春校园犯罪事件，真的有被冒犯到。他不禁有些感慨，自己真的老了，被社会关系和扭曲的人心浸泡得很彻底，这种年轻、浮躁、漏百出的复仇手段，换是他已经完全想象不出来了。

        日子很快到了期末。

        他就问了：“前两天从你们学校里抬出去一人，你知这事不？”

        李警官一看就心里冒了火了，光收买没用啊。同时心里感叹这种超越情感潜藏得极为深厚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高中生能有的。估计这小子以后没准也是块当警察的料子。

        杨戬跟他们分别，临走前殷郊把车窗摇下来，看着有些舍不得的杨戬。朝他勾勾手指，语不传六耳。他们距离太近了，殷郊几乎贴在了杨戬的耳朵边一小块肤上，带了一热和气，因此杨戬还躲开了些，殷郊说，家门钥匙密码是我生日，说完出一个笑容，让他自己会，汽车就开走了。

        姜子牙就说了，这事你别了，好好忙别的去吧。李哪吒不说话，用力着塑料叉子戳着泡面，赌气戳戳戳戳。我想查我想查我想查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小同学，有事找你，聊两句？”

        “我就这么跟你讲，他家儿子在学校里不知什么原因被人踢断了鸡儿，以后传宗接代没指望了。”

        殷郊他妈妈的朋友开车来了，是一个很漂亮的美女，打扮的很时髦也很温柔小意，自称姓黄，把殷郊带回东鲁，还有把猫妈妈和两只黑色的小猫接走。

        李警官说，别介，咱别周旋了，小爷怕了你了行吗，我真的不想审你了，今天放过你，把你知的事情都说出来。其他的我不问了。

        杨戬看他一眼。

        李哪吒找他喝果汁，两个人坐在便利店里，他买了两杯NFC，他一杯杨戬一杯。哪吒刚喝一口就酸得眉打结，咳了两声。倒是杨戬看了他一眼，面不改色。

是啊，我也纳闷呢。这家人一个报了警，一个又撤了警，还主动来办撤案理由是达成了和解。那我有什么办法，着人家查？牛不喝水强摁啊。”

        杨戬有些怅然地站在原地。望着鲁A车牌，心里有些难过的感觉涌上来。

        很多学生考完试以后离开校园都有家长来接。

        “因为什么事呢？”

        不过，他刚转，就撞上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警官。警官不在出勤中，没有穿制服，但是对杨戬出示了带着国徽正面的警官证。

        李警官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有代入感了。

        朝歌一中校门口车水龙，人来人往。不过在学校对面的不远树荫下还停着一辆警车，很安静地停着，让人以为只是来巡逻和维护治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