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却也觉得迷惑——为何这女人能打它，它咬不到她？晃着脑袋暂退了下去。

        兰倚回对着九蘅无奈一笑：“可惜我生前是个弱女子，变成鬼了也不会打杀，否则可以替你把它们赶得远些。”

        九蘅：“您不用啦。我好不容易梦见您，跟我聊聊天吧。”

        兰倚笑了：“这孩子，还当是梦呢。”

        九蘅执迷不悟：“不是梦，怎么能看到您呢？”

        兰倚：“是你唤我来的啊。”

        这时窗外现出曙光，天亮了。兰倚用手遮住照在脸上的光，蹙眉：“天亮了，你放我回去吧。”

        九蘅奇：“我不说放您走，您便走不了吗？”

        兰倚点了点。

        九蘅见她不适的模样，赶忙点点：“那您回去吧。”

        兰倚却没有立刻消失，又对九蘅：“女儿你莫怕，你上有奇异的力量，这机缘巧合必是上天赐你的生路。你一定要活着出去。”

        话音落下，影已消失在空气中。

        九蘅举着半个饼怔怔呆立了半晌，然后运用了传统的梦中叫醒自己的固定招数——抽了自己一耳光。不妨打重了，嘴里的没咽下的饼差点出来。捂着自己的脸哼哼：“好痛……不是梦啊，真的不是梦？”

        她终于开始重新思考那些不可思议的细节，并努力地接受它们。

        兰倚两次“显灵”，都是在她小声地呼唤“娘亲”之后。以兰倚的说法，那是兰倚的“残念”，不知是否就是“鬼魂”？

        她有召唤娘亲的残念的能力吗？

        仔细想想，这个能力的产生，或许与那个雨夜中莫名攻击她的发光小兽有关？

        另外还有个被她忽略的异常情况，那就是在院子中鱼群攻击三个人时，独独绕开了她。为什么？

        兰倚在离开前，说她上有“奇异的力量”。那又是什么？

        九蘅屏息闭目凝神，仔细感受四肢百骸的感觉。

        良久，举起饼咬了一口。

        没异样啊。

        她把最后一口饼到嘴里的时候，突然传来卡啦一声响。她茫茫然抬看。

        又是哗啦一响。似乎是……瓦片被掀掉？那些“鲛人”从门窗进不来，就爬到了屋，要掀开瓦片进来？想到这一点时，她吓得寒乍起，站了起来，满屋子乱转，想要找个东西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