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看过――线条畅的腰背，肤光洁，完好无损。

        她耐心地劝：“这时候就不要挑食了。”

        “是谁唤醒的？”两个听众均是面愤怒，恨不能立刻把这个始作俑者抓出来就地决。

        唐东与九蘅齐声问：“什么办法。”

        唐东埋，明明吃饱了，生生又啃了一个馒。心中已是有咆哮默默飘过：大小姐与准姑爷相得颇是和谐啊……可惜姑爷有点弱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病……

        九蘅高声：“唐东，你进来出去的什么？”一边帮樊池把衣服穿回去。

        她都不知这些东西放哪里，这个人怎么找出来的？樊池落座在桌边，往嘴里丢了一颗蜜饯，甜得眉开眼笑，眼眸都亮了。唐东看得忧心忡忡――这位准姑爷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九蘅两眼灼灼问：“那去哪里能找到鱼祖呢？”

        樊池眸色一沉，寒意乍现：“若是相遇，我就能认出它来。”

        她不放心地问：“后背也没伤吗？”

        唐东第三次小心翼翼地进来，看到樊池在神情慵懒地系着衣服，不过总算是春光收起了。松一口气，把一个装了几只馒的盘子搁在桌上：“厨下找到几个干净的冷馒。”又放下一只茶壶：“这是水缸里存的水。也只有那点干净的水了，府中的水井里都满是怪鱼。”

像其他名门闺秀一样的教导，所以“规矩教条”对她来说只是约束，并非准则。一旦束缚解脱，规矩在她眼中并不重要。

        樊池声线稳稳：“万事万物皆有迹可循，不能只用眼睛去看。要用脑子看才能看到蛛丝迹。”一边说着，顺手在九蘅上弹了个爆栗，指法相当畅。

        九蘅正埋苦吃，没有听清，反问：“什么？”

        “我一定要吃甜的……”忽然转向一个方向，眼睛一亮，“我闻到甜味了！”飞下床，迅速消失在门口，浑然没有刚才病怏怏的样子。

        “鱼祖是什么？”

        “鱼祖是鱼妇之母，第一条鱼妇，就是它生出的。”樊池又往嘴里丢了一块蜜饯，“只要杀死鱼祖，所有的鱼妇也会跟着死去。”

        三人吃东西的期间，樊池用寥寥数语简单解释了一下鱼妇的事：“这种细小的鱼叫鱼妇，是从远的那座雪山中游来的，能不断自我分裂，从人的手腕或脚腕钻入经脉，寄生于脊髓，将人变成鲛尸。实际这个人已经是死的，活动着的是一个只知撕咬、没有思维的尸。”

        她跟樊池解释：“抱歉啊，冒犯了。我就是想看看你上有没有伤口。”

        在门外冷静了一阵的唐东估计里面的人已整理好了，鼓足勇气再踏进来，看到樊池非但没把衣服穿好，反而得更多了，哭无泪，闭着眼慌里慌张再退了出去。

        九蘅：“去雪山中找它吗？”

        九蘅心中焦灼：“那去哪里找呢？”

        “杀死鱼祖。”樊池说。

        “没有”。樊池说着，慢慢起。

        樊池听到“大侠”这个称呼，默了一默，也没有反对，把方才的话又讲了一遍：“此城中可有官兵？”

        他一副懒懒的不愿说话的样子，转过子背对着她，把已经松垮的衣服一褪，褪到腰间，将后背亮给她看。

        第12章  不太靠谱的姑爷

        樊池：“想要遏止鱼妇分裂的势，只有一个办法。”

        九蘅与唐东面面相觑，均是摇了摇，各自摸起馒默默啃。唐东吃得心不在焉，满腹心事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那位……是姑爷吗？”

        九蘅奔波劳累这许久，早已饿得狠了，伸手就抓起一个馒，先递到樊池面前。却见他嫌弃地摇了摇，说：“我要吃甜的。”

        九蘅失望地：“也就是说，本不知它在什么地方？”

        唐东：“瑜州城没

        樊池：“这个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找到鱼祖。”

        “鱼祖既然复苏，派出千万子孙攻城掠地，就定然不会傻呆在原，必是早跑路了。”

        九蘅怨念地捂着额。

        樊池苦笑一下：“鱼祖上古妖兽，原是被冰封在雪山冰层里，万万年也不该醒来，却意外被唤醒了。”

        忽听樊池说了句什么，唐东没有听清，茫茫然问：“姑爷……”突然意识到失言，急忙改口，“大侠方才说什么？”

        唐东听得目瞪口呆。他知细鱼可怕，却料不到如此无法收拾。沉重地：“鱼妇的分裂能力如此强悍，只要有一条存活，就能复制出千千万万条。那么岂不是没有可能消灭它们？鲛尸又能上岸，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这世上就没有人能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