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猫好凶！阿蓝你别过去！”

        眼前就是柔的草坪，还有何蓝，但明心在一瞬间有些犹豫，他作恶太多维持不住人形，长出了漆黑的兽耳和尾巴，他想如果有下辈子，恐怕是不成人了，他的手指甲变得尖锐而锋利，手上黑红色的鲜血像是纹一样怎么也洗不掉。

        明心回家清理干净了自己，第二天带着刀又去了那条巷子，杀光了他们，然后离开了家乡。

        明心漫无目的的行走，直到看见了一片满是荆棘的树林，这里漆黑的荆棘像是杂草一样生长在地上，任何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踩上去，但明心踩了上去。

        他看着家乡远去，知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想如果自己怀孕了也好，要是能生下何蓝就好了，这样他就能理解何蓝了，他们的灵魂就将永远在一起。

没办法从中感受到快感，明心遗憾。

        那天夜里他梦了，梦见何蓝，明心满是汗的醒来，半夜又打车去了那间佛堂，在那里一直跪到天亮。

        利用勾引人再杀人越货，成了明心惯用的手段，他期待着能怀孕，不知从何时起他笃定自己能生下何蓝，但或许是他造的孽太多，他始终怀不上，明心着急却没法去医院看，听闻有个佛堂很灵，没多想就去了。

        这仿佛是在他的面前淫了他的母亲。

        死后来的是一路口，左边天国，右边地狱，明心想去天国，何蓝一定在那里，但天国不让他进，明心想去地狱，还清欠的债后再何蓝的孩子，但地狱也不收他，他成了一缕游魂。

        ………………………………………………

        孩子还不理解什么叫死亡，最开始明心没什么实感，他没有哭，拿着抚恤金，拒绝了那个高瘦景观照顾他的提议，就照常一个人住在何蓝的家里。

        他逃回了出租屋，没敢再回看一眼，他杀了那么多人，对佛教一无所知，却发自内心的希望真有神鬼的存在，这样就还能再见何蓝。

        第一次杀人是在一场情事之后，说是情事不如说是强，明心的那口在幼时是被嘲笑的对象，如今又成了稀罕的极品，等他满脏污的从疼痛里醒了过来，恍惚间意识到了自己的世，何蓝会不会也是那么醒来，然后孕育了自己，他难以接受。

        明心不再上学，找了份零工，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他的开始二次发育，个子高，长得也越发的像何蓝，有次他照镜子，恍惚间以为是何蓝回来了，这才反应过来，何蓝已经死了。

        黑猫亲昵的蹭着他，看不出刚刚那张牙舞爪的样子。

        明心最终还是走向了何蓝，一步一个鲜红的足印，最后他疲惫的匍在何蓝的膝盖上，闭着眼等他骂自己，但何蓝只是轻柔的抚摸他的发，并不奇怪他的出现，也不奇怪他这副残秽的模样，明心抬眼望去，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睛，落下泪来。

        “那么喜欢我啊？那你要不要和我回家？”何蓝把它抱了起来，蹭了蹭，“叫你明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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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明心自己试着扣弄着自己的小，初次尝到了情的快感，他恍惚间想这就是他和何蓝最后的连接了，是何蓝在搅动他的，而他的手指是在搅动何蓝的，带着这种思绪，明心的灵魂升入了天堂，与何蓝为一，又回到了人间。

        明心直到死前都没能看见杀害何蓝的凶手的目落网，被抓后王守月来看过他，明心读懂他那痛心的眼神。

        ……………end

        一切都和以往一样，仿佛浴室里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但没过多久，何蓝因公殉职。

        何蓝是被劫匪杀了的，而他成了一个劫匪，杀了更多的人，明心不在意。

        明心理解了死亡是什么，他来到了何蓝的墓前，摆着花，明心知是那个高瘦的景观摆的，何蓝的葬礼是他办的，自何蓝死了，他的墓前花从来没有断过，明心突然哭了，他抓起那捧鲜花丢开，抱住何蓝的墓碑哭泣。

        尖锐的刺扎入他的脚底，随着行走带出鲜血，明心走了很久，脚痛到发麻，终于看见了这片树林的出口，何蓝就安静的坐在那里，闭着眼，不知为什么，明心不惊讶。

        只是安静得可怕。

        他跪在佛前，看那尊佛，恍惚间又想到了何蓝，何蓝长有佛相，同一张脸明心上和何蓝上又是两种感觉，明心抬与佛对视，它垂着眼帘，只有跪在这才能看见那双石质的眼睛，和何蓝不一样，毫无光彩，又冷又。

        “哎――没事，我和小动物很要好的，我们村里之前有只大狼狗，谁来都叫，就不叫我。”何蓝笑着摸了摸黑猫的脑袋，“你看吧，没事。”

        佛不渡你，妈妈渡。

        明心突然明白了，佛不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