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手机的钱呀。”说完唐秋水顿了下，和他商量，“嗯……这个有点贵，我分期转可以吗？”

        她接二连三地倒了一堆苦水，梁渠全听完后给她建议：“把情况跟小区居委反映一下吧。”

        “去工作吧。”

        “又是最新款？”唐秋水额角抽搐着把东西接过来。

        梁渠没有勉强。

        唐秋水苦恼地摇了两下：“不是外面，是楼上。最近楼上总是咚咚咚，哐哐哐的。早上六七点开始吵，凌晨两三点还在吵，一直都很吵。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房子的隔音突然变得好差，我都能听见闹铃震动的声音，也分不清是楼上还是隔传来的，反正就是很吵……”

        十一月，气温越来越低，互尚中心的空调终于出了风。

        唐秋水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很消极：“居委大概率不。我住的小区本来就是老破小，隔音一直都不怎么样的，要不然房租也不会这么便宜。”

        消息刚发完，梁渠已经背着包从办公室出来了，同时微信里出来他的回复：去看看你家楼上到底什么情况。

        等回到工位冷静下来，搜了一下这手机的价格，重新算了笔账，唐秋水颇感荒谬地得出一个结论――

白色的盒子给她递上来。

        梁渠又随口问：“一个月扣一百，没意见吧？”

        因为滕怡静那个案子，他和新北花苑的居委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会定期过去给小区居民提供公益法律咨询服务。只要唐秋水说好，他立刻就可以拨号。

        女生若有所思地点点：“有理……”

        “好的！”

        唐秋水打了个哈欠：“昨晚没睡好。”

        归的这些案子都是她执业之前结案的，承办人只有梁渠一个，所以还需要拿给他签字。

        第70章  四号线

        前面四个字已经足够，后面的话听起来又都像在夸他厉害，梁渠挑起，轻描淡写：“这你就别了。”

        “你的手机不是丢了吗，给你买了个新的。牌子还和你以前的那个一样，最新款。”

        到了下班的时间，唐秋水收拾完东西，看了眼梁渠的办公室，知他人还没走，象征地给他发了个消息：老板，我先回去了。

        “群租？”这两个字让唐秋水瞬间醒了神。

        唐秋水问：你去那里干嘛？

        唐秋水直摇：“当然不是……就是……你是怎么买到这个的啊，这个好难抢的，现在都预售八十天发货了。”

        唐秋水不打算在工作时间以私事麻烦他：“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打吧。”

        这次唐秋水拒绝了他的好意：“用的。这才一个月，就又是电脑又是手机的。我是回来打工的，又不是来进货的。”

        一个月扣一百……

        他们两个住的地方方向完全相反，唐秋水不明白怎么一起走。

        唐秋水手捧这沉甸甸的厚礼，差点眼热泪，不过脑袋却很清醒：“我下个月转你。”

        “先打电话跟居委说一下，或者我也可以帮忙。”说着梁渠已经把手机拿了过来。

        “嗯。”梁渠放下手上的案卷，说出他的猜想，“从你的描述听来，我觉得你家楼上很可能存在群租现象。正常租不会从早上六七点到凌晨两三点都在房子?s?里走动吧，最合理的解释是，里面住了一批作息不同的人。”

        温的环境会让人昏昏睡，唐秋水白天的工作变得有些困难，哈欠连天。好在最近没有什么新案子，她每天都在归档，手工活的时候保持清醒还是很简单的。

        梁渠不明白她要转什么。

        梁渠回得很快：等我一下，一起走。

        梁渠豪横回：“不用，送你的。”

        梁渠判断她反应：“怎么了，不喜欢？”

        下班高峰期，梁渠没有开车，两个人一起去了地铁站坐四号线。

        当女生眼睛半睁不睁地站到面前时，梁渠看了看她眼底那对存在感极强的黑眼圈，问：“怎么又变国宝了？”

        梁渠说：先去一趟新北花苑。

        梁渠被她的措辞逗笑：“那就从你的工资里扣吧，无息。”

        梁渠却坚持：“居委可以不隔音，但是一定不会不群租。”

        打开盒子，目光掉进去的那一瞬间，唐秋水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这这这……”

        “什么啊？”

        梁渠提出的这扣法，本和约定服务期没差，她得给他打工很多年才能还清这笔糊涂债……

        唐秋水说“也行”。

        唐秋水想都没想就点：“嗯嗯，可以，没意见。”

        回到自己工位，唐秋水给新北花苑的居委会打了个电话，把她刚刚说给梁渠听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居委的工作人员听完表示会去现场查看。

        “小区外面又有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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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