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梁渠猜到她在想什么,希望她主动说出来,所以才要她陪他走一路。他刻意放低的声音有种很强的容纳感:“是害怕,还是不忍心?”
唐秋水淡声回:“都有。”
“不忍心更多?”
“嗯。”
说完唐秋水就听见
传来一声清晰的播报,提醒下一班地铁是空车回库,载不了人。
像是代入了站在黄线外等待的乘客一般,唐秋水轻轻地叹了口气。
梁渠找回刚刚的话题:“和你没关系,群租本
就是违法的。房东为了收更多的房租,改变正常的房屋结构,连厨房、阳台、卫生间、储藏室这些非居住空间都租出去给人?s?住,有很大的安全隐患。崇城在十几年前就在打击群租现象了,所以不要在意那些租客说的话,你也是受害者。”
消化了一下他说的话,唐秋水语气依旧伤感:“这些我都明白,但是……”
但是她看到刚刚那种情况,二十来个人挤在那么小的地方,
境那么糟糕,可能很快就要陷入更糟糕的境地了,她怎么可以只用于法不悖四个字来说服自己呢。
静寂须臾,梁渠改用轻松的口吻唤她:“唐律师,
我们这一行
德感太强了可不行。”
唐秋水又想起了滕怡静那个案子。当时她就是太共情她了,把自己代入了她,所以一直犹犹豫豫地说不出拒绝的话,一边提心吊胆地帮忙,一边又没办法真正说服自己,心里矛盾又痛苦。仿佛面前摆着一口枯井,不论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都会掉进去受伤。
想着想着,唐秋水灰心地垂下脑袋,像只瘪下去后再也鼓不回来的气球:“或许我真的不适合
律师。”
梁渠宽
她:“别这么说,回去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
“想想今天这件事之后该怎么办最好,那二十来个人怎么安置,还有对二房东怎么
罚。”
有了
的任务,唐秋水心里莫名踏实了一点,她无言地点了点
。
严肃的话题到此为止,梁渠笑一声:“好了,抬
看看天,今天的晚霞是不是好漂亮?”
唐秋水闻声抬起
。

的风景真的好美。大片的粉色,混着一点点紫色,粉紫相间,梦幻似化开的
卡龙,豪奢艳绝,摧枯拉朽地延烧了数十里的天。
“好漂亮。”唐秋水发出由衷地赞美,并对着许愿,“希望全崇城的人都能看到这么漂亮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