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中间横着一堑，只要存在便难以跨越。

        梁渠却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合一下不就行了。”

        唐秋水问：“谁合谁？”

        梁渠轻笑一声，把选择权交给她：“你想谁合谁都可以。”

        唐秋水想了想，决定折中，互相合：“那就上班你合我，下班我合你。不过……我怕你起不来。”

        梁渠接受了她的方案，要唐秋水以后准时在小区门口等他就行。

        唐秋水欣然点。

        第二天早，唐秋水按照约定的时间走到小区门口。到了之后发现梁渠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了，他按了声喇叭，似在隔空和她打招呼，又似在炫耀他的守时，告诉她早起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唐秋水窃笑一下，走过去拉车门。

        她和他说早安，而梁渠给她递上来一份早餐。

        唐秋水接过来，夸张地赞一声：“这工作真不错啊，食宿全包，还通勤。”

        梁渠眼尾扫她一眼，弯：“应该的，提高福利待遇水平可以有效降低员工失的概率。”

        ……这话说得，不知的还以为梁大律师是劳动法专家呢。

        唐秋水咬一口烧麦，又溜一口豆浆，混：“谢谢老板。”

        半小时后，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律所。

        李其琪意外地呼一声：“梁律师今天这么早啊？”

        梁渠淡淡“嗯”了下，往里走。

        李其琪又去看唐秋水，“你们……一起来的？”

        梁渠停下脚步，回短促地和唐秋水对视了一眼，似在等她的回答。

        唐秋水莫名紧张起来，咙微微干涸，下意识地否认：“不是，在电梯口遇到的。”

        “哦这样啊。”李其琪信以为真，没往下问。

        唐秋水不敢看梁渠表情，低着从包里掏出电脑鼠标充电等一堆东西，以忙碌掩饰她的慌乱。

        还好梁渠什么也没说，没有拆穿也没有指责，转迈步进了办公室。

        听到关门的声音，唐秋水暗舒一口气。

        冷静下来后她忍不住问自己：她为什么要说谎啊，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承认她就是搭梁渠的顺风车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