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直接采纳了？”

        而且这里是宁市不是崇城，客场作战让她心里更没底了。

        柳声带着他们去附近吃了午饭，下午她也要一起出庭。

        “不明白原告的意思。”

        唐秋水迷迷糊糊地哼了两声，把断开的睡意续上。

        唐秋水握了握她的手，让她放宽心。

        这很常见，但唐秋水指出：“仅凭第三方机构作出的鉴定书，不足以认定原告的作品是淫秽物品。”

        民警承认没有：“所有的鉴定全都是委托第三方机构的。”

        但唐秋水知事实并非如此。在等待开庭通知的这段时间里，柳声一直保持沉默。网上不利于她的言论铺天盖地，她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因为案子输赢难定，她怕自己打自己的脸。

        梁渠解释：“简易程序审理的一种法，没有正式庭审那么严肃，也不录像。你就正常发言，书记员都会记下来，后面简单过一次庭就结束了。”

        唐秋水安然地睡了过去。

        到宁市南站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柳声在车站等他们。

        唐秋水低声问梁渠：“这是要干嘛？”

        紧张渐渐进化成恐惧，意识在情绪的迷里穿梭往复，唐秋水感觉自己快要无法顺畅地呼。

        这个座位设计得好不合理，她的只能并拢在一很狭窄的空间，前面被实心厚木封得严严实实的，没办法伸直。

        她感觉变得绵绵的，力气全被抽走了。不仅力气，手上的纸、笔也被抽走了。座慢慢地往后倾斜，仿佛变成了躺椅，枕上去特别舒服，还很和。

        唐秋水喃声：“我的必胜妆都掉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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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覆过来的掌心干燥温热，力度不轻不重，热切而又殷实地把能量渡给她。

        唐秋水抬看了眼，梁渠也正在看着她。

        “不知，反正我要再看一遍。”

        唐秋水闭上眼睛深呼了几次，逐渐冷静下来，心悸不再。

        本案唯一的证据就是那份《淫秽物品审查鉴定书》。

        唐秋水保持清醒：“有描写不一定就是淫秽物品，要看篇幅占比，看整。还有，算不算作品，受不受保护，要等本案判决作出之后才有结论。请被告不要先入为主，以执法结果代替司法认定。”

        “谈话？”唐秋水第一次听。

        一进法庭，唐秋水就看见被告席上坐着两个穿警服的人，他们友善地朝她发起了微笑。柳声小声告诉唐秋水，这就是对她作出罚款罚的民警。

        唐秋水问：“鉴定书的出主是谁？”

        这可是她的首次开庭，毫无经验的第一次，完全没法预料会开成什么样。

        梁渠说：“庭前谈话。”

        梁渠笑：“没有妆也能赢。”

        好不容易等到法院开门。

        唐秋水换了个问题：“被告的执法人员有没有把涉案作品一一看过？”

        中途的到站提醒让她短暂睁开了眼，睁眼发现自己靠在梁渠肩膀上，半边脸的粉底全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别害怕。”他用指腹刮了刮她的手背。

        “好吧。”梁渠由她去了，开始闭目养神。

        束手束脚的坐姿令唐秋水浑不自在。她将一只手搭上面，发现上面的肌肉竟在无法自制的颤栗。

        柳声看起来心态特别好，十分热情地招待了唐秋水和梁渠，全程对案子的事情只字未提，似乎并不在乎输赢。

        她好了一切准备，没想到法官却迟迟没有敲法锤，直接和书记员一起坐在了下面。

        刚想去拿，突然，面上的右手被握住。

        又想喝水了。

        其中一位民警答：“有鉴定资质的第三方专业机构。”

        瞌睡好像真的会传染。才看了没几页，唐秋水也开始上下眼打架。没一会，就彻底合上了眼睛。

        唐秋水点了点，紧张感又消退了几分。

看她几秒，“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民警坚持：“鉴定书写得很清楚，每一涉案作品里面都有淫秽描写。严格来说，这些文字甚至算不上是‘作品’，因为不受我国著作权法保护。”

        庭前谈话过了很多程，直接审最关键的分。职权主义也淡化了不少，更像是原被告双方在开诚布公地交换证据。

        她刚想把脑袋挪开，往旁边撤一些，梁渠就伸手把她拨了回来：“没到呢，再睡会儿。”

        在对面落座后，唐秋水口干燥，打开矿泉水瓶盖连喝好几口。

        这些时唐秋水一脸淡定，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