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没有收回目光，也没有反击回来。

        “谢谢。”

        那略显苍老的男声笑了：“姓陆的还没接近他，就把事情搞砸了。如果你能办到他办不到的――我拭目以待。我相信你知该怎么。”

        “您猜得没错。池的弱点还是要在国内找。”

        “算了。看在你难得这么好心的份上，”宁潇轻咳了一声，扭过，避开他的视线，“有什么要帮忙的，你跟我说就行，我不会随便欠人情的。”

        池蔚然这种人，要么收拢，要么毁掉，是没有第二种选择的。

        “就那个吧。”

池蔚然眼里着笑意，懒洋洋。

        池蔚然扬了扬下巴示意，又看着宁潇笑了笑：“你说是吧？”

        宁潇抬眼望过去：“什么？”

        “我明白。”

        宁潇笑眯眯地走过去，揽过他的肩：“请老朋友吃个饭！不过你那些照片，哪里收集的啊？宁均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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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潇啧了声：“我就知。”

        在他们地带待了这几年，几乎以摧枯拉朽之势改变了一切。明明一开始，池只是帮林家郡打下手，还跟林起了几次矛盾，工程绕不过那个三不地带，心团队又有隔阂，进程看似耽搁了。

        “走吧！”

        池蔚然任她揽着，微微侧，凝视着她边的笑意，目光专注。

        对面哈哈笑了几声，笑声很是开朗，但很快就收净了。

        等回过神来，他被进的冷空气呛得直咳。

        “怎么，发现我帅了？”

        他望着门的方向，轻声开口。

        他的声音阴鸷：“他跟姓林的坏过您的好事……”

        “嗯？”

        池蔚然完完全全怔住了。

        结果没有半年，也不知怎么的，事情就起了变化。池蔚然变成了林家郡边最有力的一把匕首，让林能全心全意扑在技术问题上，其他所有杂事，无论大小，都被池蔚然经手，然后过滤了。令人费解。一个天文兼电子工程的双硕士，mit出来的人，心甘情愿地着为林家郡清路障的工作。

        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说更多了。

        “你不用判断。”

        他是眼看着这个年轻男人如何变化的。

        池蔚然没再说什么，径直起，把她拉到了四楼天台。

        等他们离s开，天台的铁门关上后，一影才从电井后缓缓出来。

        “快落下了，不看多可惜啊。”

        她骄傲地扬，为猜对而庆幸。

        宁潇又恨铁不成钢：“逞强好面子，手又松到没把门的，是要吃大亏的！”

        她想了几秒，这人还拒绝过她的帮忙来着。宁均廷本来都同意了！

        “是，要吃亏。”池蔚然点，欣然承认。

        池蔚然被她盯得不行，倚着栏杆歪看她，懒洋洋挑眉。

        挂断电话后，年迈的男人坐在转椅上，眼神漠然。

        错觉。

        宁潇盯着他的笑，没搭腔。

        池蔚然哦了一声，忽然抬手随意指了指窗格，火红的夕阳正要落下。

        天边的云翳像被艳丽的火卷了边，无边无际的铺开，轮廓边缘被深蓝模糊过渡。

        包括……本来该属于他的那块糕，也被顺手清了。

        但过去了这么久，他这样子给了她一种错觉。

        “你只要事就行。”

        池蔚然笑了笑：“啊，你二哥存货很多。”

        这人的笑意总是这样，散漫潇洒，让人探不出深浅。

        时间并没有过去那么久的……

        只是维持着那样，看了很久后，冲他轻点了点。

        也不是没有拉拢过，那时候池蔚然刚好在泰国，当一家规模中等公司的技术顾问，他还没来得及拉，人已经迅速飞回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