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蔚然轻松落拓地笑了笑：“你不是来了吗？就算是礼物了。”

        “池蔚然，你是不是……”宁潇踌躇，视线从他手上的戒指过。紧张到咬了下又很快松开，一鼓作气地说完：“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为什么啊？”

        这一切，池蔚然曾经连幻想都不会去试。

        池蔚然耸了下肩：“当然。等明天日出的时候我叫你。”

        “宁潇。”

        又让她像微醺一样，轻飘飘的，踩在巨大的棉花糖上，即使重重地砸下去，也不会受伤。

        这样难得珍贵的验，使人间也变得和蔼温柔起来。

        这个问题让池蔚然失笑，他没急着回答，捉过宁潇的手，交叉着缓缓握紧。

        池蔚然晃了晃他们交握的手，边泛起的笑容柔和的要命。

然只是轻碰了下她手腕，宁潇整个人瞬间弹开老远：“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s动脚的，我今天没力气啊我先说明――”

        能这样重逢，再见，跨出难以想象的一步，在早起时看到她的睡颜。

        想碰她，只要牵住手。

        “在你不知的时候。”

        这个问题她本来不打算问的。

        想见到她，便抬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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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这个人属于她――

        是命运交到他手里的恩赐。

        “现在已经很好了。”

        她有些纠结：“要不你挑吧，把网址发我，我来买……你不用看价格，看上什么就发――”

        只有宁潇是个例外。

        他视线落在她脸上，端详了几秒。

        包括跟池蔚然合作过的队友，打过交的朋友，即使对他印象各不相同，这一点却是难得的共识。

        “你可以脆弱，崩溃，想哭就哭，要骂就骂，可以把你的弹弓向月亮，如果没把它打下来，我会再补一次。”

        幻想这事在他看来就是自我欺瞒，清醒后如果落空，会比不想更难捱。池蔚然骨子里就是只会朝前看的人，即使失去什么，也不会让自己沉溺其中。

        “所有人都说你快乐，有活力，坚定又一往无前，我当然喜欢这些。”

        她完全不认床，野生动物一只，喜欢尝试睡到床以外的一切新地方。

        池蔚然揽着她往前走，走到了巨大落地窗前，外面是得化不开的黑夜，旁边是已经拧开散热的电子炉，在换过的新地毯上，摆放着一个尺寸超大的北极熊懒人沙发。

        “那明天圣诞了，我没什么可以送的啊。”

        “但不那样更好。”

        “在我边，你不用特地什么，也不用特地买什么。”

        这个事实抚平了一切。

        今天要再失控，她都不能保证自己能走直线回国了。

        只是之前看到他，总有痛苦、烦躁、欢欣交杂在一起的感觉。

        包括但不限于沙发、躺椅、地板等等。

        宁潇愣了愣。

        因为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池蔚然问她为什么喜欢，她也是答不出来的。

        池蔚然很容易给人安全感，这点不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无法否认。

        “是哦。”

        不是她泪点低，实在是池蔚然说得太认真了，他这个人正儿八经的时候太少了。

        昨天运动量过大，已经让她严重透支。

        她在哪里，他就朝哪里频频回。

        宁潇了声口哨，难掩兴奋：“我可以在这里睡吗！”

        池蔚然凝视着她的眼睛。

        他高考那天都没这么正经。

        宁潇记得很清楚。

        池蔚然叫她名字，声线懒洋洋的，掌心合住她脸颊，轻了两下，在宁潇炸前适时收回手。

        宁潇本来眼泪汪汪的，一下又哭笑不得。

        所以现在，他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