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已经快十点，leon离开会议室前交代陶婷：“早上忘了说，以后我的会议纪要都要中英文两版，好了发我邮箱，再打印出来一版放我桌上。”

        男人材高大，羊长大衣本来就厚重，加上杨芳婷前两天觉得陶婷平时穿的太学生气，给她买了双小高跟，那意想不到的重量突然压下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失去重心一屁跌坐在了地毯上。

        “还没吃呢。”

        中途有人举手，提出质疑说：“如果充电桩无法像加油站一样普及，那你所谓的便利现在哪里？如果要在前期解决这个问题，在城市大面积铺设充电桩，那这分的成本怎么承担？”

        脸颊刚消下去的红顷刻间又变本加厉。

        “谢谢。”

        leon拍了拍衣角沾到的灰，套上大衣，回了自己办公室，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个纸袋。

        她拨动录音文件的进度条，拿到liam耳边，问：“你听听看这个是什么？ni什么market？”

        liam仔细听了听，回答说：“niche  market吧，利基市场。”

        leon看了她一眼，把臂弯里的大衣递向陶婷。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干这些事的？她这个手下怎么什么都不知？

        “哦好的。”陶婷赶紧起，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和肩包。

        本来以为会议记录不难，但报告里涉及的专有名词实在太多了，午休时间都快结束了，陶婷才写了一半。

        “在的。”

        海达是申城最大的出租车公司，陶婷歪看了眼leon，心生疑惑。

        陶婷似懂非懂地点点：“哦......”

        liam看了眼她的屏幕，笑着：“终于有正经活干啦？”

量也就是句好听的口号，新能源汽车的卖点很简单，就是价格。”

        陶婷还是一脸懵：“啊？”

        陶婷轻轻搭上去，全程没敢抬。

        “嗯，leon今天上午找darlene他们开了会。”陶婷翘起嘴角，“他大概是要重新振作起来了。”

        陶婷咬牙憋气试图起，但找不到支撑点又只好坐了回去。

        “说到这个。”liam压低声音，“我今天中午看见darlene和jeffery一起从食堂出来的。”

        leon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听到说话声陶婷被吓了一。

        “诶实习生，你车在吧？”

        “这个给你吃吧，当下午茶也行。”

        陶婷把leon送到一个商场附近，今天下午市场又有会议，她回公司的时候格子间里空了一大半。

        她甚至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jeffery，谁啊？”

        陶婷抬起看向他：“诶，你怎么没去开会啊？”

        “哦......好的。”

        陶婷偷偷挑了下眉，感叹这人说话真够缜密的。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leon微微一笑，“营销对我来说从来不是努力让一件产品被卖出去，而是要让它先更好地被消费者认识。所以新能源车的推广，我想先从公共用车入手。我已经和海达的负责人聊过了，他们很感兴趣，现在又有政府扶持，充电桩的铺设成本并不用我们诺伯特承担。”

        leon顺嘴问了她一句：“中午吃了什么？”

        “怎么了？”

        leon站在会议桌前，结合图表简单分析了新能源汽车在国内的行业前景和发展优势。

        陶婷撂下眼，暗自替他了把汗。

        liam从茶水间倒完水，路过主办公室时看见电脑后神情严肃的陶婷，他敲敲玻璃门，问：“干嘛呢？”

        看她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liam笑着摇摇：“没什么。”

        她听见leon清了清嗓子，弯腰蹲下拿起自己的外套，然后伸出胳膊。

        liam进而为她解释说：“就是说一些还没有完善服务，但有盈利基础的小市场。”

        他拿起桌上的纸杯，抿了一口水：“再加上政策补贴，一辆新能源汽车的售价远低于传统车型，但车标可是不变的，这就是最能诱惑消费者的地方。”

        “送我去个地方。”

        陶婷抬起，看见他如同看到救星，她叹了口气，朝liam招招手，说：“你快来救救我。”

        他笑了笑，说：“抱歉，诱惑在我这里并不是个坏词。”

        “那个，你多吃点。”

        leon的手臂还举在半空，缓缓低下脑袋，看着某位被他黑色长大衣覆盖住的实习生，一时间都不知该哭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