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秦瑨看不她的所作所为，但关键时刻上，还是维护她的。

        没入温的水中时，姬瑶还在反复回想徐德海说的话——

        姬瑶怔愣片刻，一颗心再度疯狂动起来。

        上次的问题……

        秦瑨声色温柔，一点点诉说着衷。

        “那是之前。”姬瑶嗔他一眼：“谁让你总挑我病，你要是一开始就像现在这样，兴许我早就……”

        姬瑶闷闷应了一声。

        恍惚之间，姬瑶仿佛看到了话本上的痴情郎君，听到了那些一心守候的海誓山盟——

        “没……没什么！”姬瑶噌地站起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几本折子没批完，先回去了！”

        秦瑨拿来一方巾帕，替姬瑶了嘴巴，深一口气，缓慢问：“瑶瑶，上次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现在想好了吗？”

        姬瑶嗡哝应了一声，还沉浸在沈林的醉话里，羞赧的不敢去看秦瑨。

        倒不是什么烦心事，只是有些迷惘罢了……

        秦瑨垂下眼眸，意味深长：“早就什么？”

        秦瑨看出她的局促，似乎还没准备好，忙不迭宽：“没事，慢慢想，我不着急。”

        他滞了滞，看向姬瑶意味不明的面庞，释然笑了笑：“这只是我的一个奢想，你不用放在心上。你想的，想要的，尽去就好了，不用顾及我。哪怕一时半会你想不到答案，那也没关系，不什么情况，我都会一直守在你后，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会来到你面前……”

        遽然间，一盈热聚在姬瑶的眼眶。

        她深深气，张开双臂抱住秦瑨，将搁在他的宽肩上，鼻尖轻蹭他的脖颈：“瑨郎，你对我真好……”

        秦瑨没有打扰她，默默凝着她纤小的背影，深情随风拂过她畔，肆意撩起她艳丽的裙襴……

        这速度，跟个穿云箭一样，惹的秦瑨目瞪口呆。

        秦瑨箍紧她的细腰，用脸颊蹭了蹭她光洁的额，笑：“你之前可是对我说过，我是这世上对你最差的人，你说你恨我。”

        *

        徐德海上前扶她起，回想今天的光景，面忧戚：“陛下从画舫回来就忧心忡忡的，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画舫上靠岸，姬瑶已经来到了一层甲板上，正扶着船舷，望着远失神。

        徐德海喊了好几声，趴在描金榻上的姬瑶适才回神，无打采的睨着他：“怎么了？”

        哪怕情癫如梦，飞蛾扑火，也甘之如饴。

        她故作轻松的整理一下裙襴，转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厢房。

        后殿有人等候多时，见她过来，皆垂首侍奉，引她进入后殿更衣。

        有那么一瞬，姬瑶对爱情的爱情幻想悄然实现。

        徐德海亦慈眉目善的笑起来：“在老心里，只要一心维护皇权，一心维护陛下，那就是好人。”

        他英俊的面庞沾染上沉郁之气，斟酌万千，沉声说：“我若说……我想过和你成婚，你会不会嘲笑我？”

        姬瑶暗自腹诽，随着徐德海往后殿走，斟酌着问：“大监，你觉得秦瑨这人怎么样？”

        徐德海呵腰：“时辰不早了，陛下该去沐浴了。”

        姬瑶想起来，遽然有些心悸，紧张的不上气。

        “嗯……”

        “哦……”

        她需要的，不分青红皂白站在她一旁的人，好像真的出现了……

        片刻后，他无奈叹口气，起离开了厢房，站在船楼回廊上朝下望。

        这次换秦瑨沉默了。

        秦瑨设地的在为姬瑶着想，可在姬瑶听来，却有些打退堂鼓的味，让她登时觉得不得劲……

        秦瑨睨着她，心尖情不自禁的为她搏动，“吃饱了？”

        秦瑨这人，似乎一向都很忠心。

        徐德海想都没想：“宣平侯是个好人。”

        他牵来姬瑶的手，轻轻握在掌中，“你坐在皇位之上，应是有很多事不由己，我不奢求什么，在你心里有我一席之地就行了。”

        姬瑶一瞬不瞬盯着秦瑨，再没了方才的羞涩，意味深长：“那我要是跟别人成婚呢？你不在意？”

        “陛下？陛下？”

        “人都是不知足的……”秦瑨自嘲的笑了笑，拖着姬瑶的手放在畔轻轻一吻：“一开始我弄个私宅，觉得你我能时常亲近一番便是好的，可这偷偷摸摸的滋味委实让人不好受，你想我了，我没办法即刻出现在你面前，你生病了我没办法照顾你，哪怕是看望一番还得在意别人的眼神……我那时就想要个份，可以随时陪伴你的份……”

约，似乎猛然间成熟了许多。

        “瞧你这话说的。”姬瑶不禁笑：“这世上哪有纯粹的好人。”

        温哝语，撩人不自知。

        姬瑶不说话了。

        回到中，姬瑶一直心神不宁，这种状态一直持续的到晚上。

        姬瑶回想着差点说出口的话，耳尖变的鲜红滴。

        话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