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追上瑟裘等人的步伐。

        ＊

        最終，她沒有在布斯家下車，威廉直接送她回去畢斯帝的房子。

        一路上他們兄妹兩人都是僵的沉默，威廉一直在想亞萊遭到父親強暴的事情，對一個十七歲的少女而言那該是一生無法抹滅的創傷，但亞萊·艾凡西斯竟顯得一臉無關緊要，她既不記恨，也似乎不需要安，這就讓他更無從開口。

        「??我會成為奇路斯在教主那邊的眼線。」在送亞萊上樓時，威廉終於說話了，「如果這樣能幫到妳??這是我該的。」

        「為什麼？什麼意思？」亞萊不解地反問，威廉頓時又覺得難以啟齒。

        「不??沒什麼??就當是我想這麼的吧??」他說，心裡有點難受，「以後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就來找我，我會盡全力幫助妳。」

        「嗯，知了。」

        亞萊並沒有追問為什麼，電梯門在此時打開，亞萊走出去，威廉還在電梯內，她回頭看他，威廉試著對她出微笑，但他覺得自己的嘴角相當僵。

        「我順便去和羅倫打聲招呼??妳??呃??」他擋著電梯門，一副言又止的模樣，想要表現出自己長輩的可靠感，又覺得自己不夠格，他緊鎖著眉，困窘地說，「如果有什麼煩惱的事情??都可以找我商量。」

        他的提案讓亞萊微怔。

        「我會考慮。」她平淡地回答，「謝謝你了。」

        威廉沒有再說什麼，目送著少女離開的背影，關上了電梯門。

        不知為什麼，他還是覺得有點害怕她。

        ＊

        亞萊的腳步聲從家門外傳來時還不到早上七點，畢斯帝和莉莉絲都還在睡，奇路斯卻已經醒了，一聽見開門聲，躺在客廳地板上的他幾乎是跪著朝門口爬過來，然後被推開的門板正面直擊。亞萊才一開門，就看見奇路斯捂臉匍匐。

        「你在什麼？」亞萊問，反手關上了門。

        「那個??」奇路斯抬起發紅的臉，像小狗一樣可憐地望著她，「醫院裡陰裘說的事都是真的嗎？亞萊大人??一直被令尊強暴？」

        「大致上沒錯，但也算不上，因為我也沒真的反抗過。」銀髮少女彎下，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頭，「你很擔心？」

        「我??我覺得很生氣??」奇路斯的雙眼又泛起淚霧，「陛下是??我最珍貴、最重視的人??竟然遭到這種對待??我嚥不下這口氣??」

        聞言，亞萊勾起了微笑。

        「第一次跟你愛那個晚上，是我離家出走的第一天。」她輕聲說，「如果我沒有因為父親的暴力而離家，就不會在那裡遇到你。」

        「可、可是??」

        「我很高興現在遇到了。」

        說完，她俯下，在奇路斯的頭頂落下一吻，這讓那少年的臉紅透了。

        「亞萊大人??」他羞怯地低著頭，將臉埋入掌心，「我愛妳??」

        「我知。」

        奇路斯沒有再說話，他的肩膀一抽一抽地顫抖起來，亞萊知他又哭了。在清晨昏暗的客廳裡，奇路斯壓抑的啜泣聲在安靜的空間迴盪，他們在沈默中陪伴著彼此，誰也沒有起，直到畢斯帝推開了房門。

        「呼啊??」那熊一樣的男人豪邁地打了個大呵欠，拿著巾正要走向浴室，卻注意到了兩人，他狐疑地抬起一邊的眉，「你們倆窩在門口幹嘛？」

        「沒有。」亞萊拍了拍奇路斯的頭，起，「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