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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熠很快用手势打断了秦凌接下来要说的话，神情依旧无波无澜：“打住，我没兴趣为了延两年的命，就把自己弄成那副鬼样子。”

        秦凌对着报告愁得几乎快要掉眉，罗熠倒是半点不担心，悠哉悠哉地靠在沙发上躲清净，支着一条胳膊望向窗外。这么看了一会，他忽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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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又不是没有――”

        罗熠没回答，只站起走到他边，瞧了瞧屏幕上满飘红的检查结果，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有没有别的事？我今天要早些回去。”

        两句话说得秦凌直皱眉，看着他，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都这时候了，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

        叹口气，秦凌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瓶，将瓶子递过去，他苦口婆心地对着自己唯一的病人嘱咐：

        他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拒绝了这目前唯一的治疗方案，秦凌心里明镜似的，却也只得悻悻地闭了嘴。

造出的错觉里抽，曲起手指刮了刮眼角的痕。

        这勉强算是好的开始，罗放想。

        *

        你分明是不想被罗放看到。

        罗熠这回没拒绝，真心实意地了句：“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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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无动于衷的这个人，她还是会失望，但失望了这些年，也已经习惯了。

        秦家在帝都的一隐秘实验室里。

        六年前，作为帮凶，他帮着罗熠造了孽。如今种种无奈，不过是当初一时心所必需承担的小小果报罢了。

        “低。”她轻声命令。

        今天，她要一次新的尝试。

        “下雪了。”

        下一刻，她微微踮起脚，毅然决然地吻上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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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凌百忙之中回过瞥了一眼：“哦，确实，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吧。”

        “这么多年了。”罗熠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由绿宝石掏空制作而成的致小盒，拧动旋钮，自里面倒了一粒绿色的药就水服下，又：“如果真有办法，早该想出来了。”

        谢沉渊于是立刻缓慢地低下，像一只训练有素的大型动物，双眼依旧无神，但好歹有了焦距，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偌大的房间里渐渐响起声和黏腻的水声，家政机人从屋内安静地走出，视线平地掠过在门口纠缠的两人――主人在什么与它无关，最终锁定在刚过一遍的落地窗上，怀疑上面仍残留着污物。但警报很快又解除了――那不过是窗外零星落下的雪花。

        “你之前说药效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这是我调制的新药，一粒可以保证你二十四小时无碍。”

        罗熠上隐约有一种认命等死的安然，而这份安然之所以存在，也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