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禁破涕为笑：“真的可以吗？”

皇后有些意外地说：“皇上也会嫉妒别人？”

“可是什么？”

裴清殊一怔，忽然间有些哭笑不得：“那就不要忍。如果感到嫉妒，那就去嫉妒，这是人之常情。像朕小的时候，还曾嫉妒过十四呢，难朕就不是一个好哥哥了吗？”

“皇上……”听裴清殊这么说，皇后心里突然一酸，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皇后听了，这才抬起，脸上还带着泪：“皇上，是我错了吗？”

“或许……是我太狭隘了。”皇后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抽噎着说：“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都觉得心里很委屈，甚至是憋屈。可是皇上刚才的一番话，令我茅顿开――当年迎着京城所有女子羡慕的目光、嫁给皇上的人，是我。欢欢喜喜地入主东，太子妃的人也是我。为什么我只想享受皇上带给我的荣光，却不想承担居高位所必然面临的痛苦呢？是我，是我太不知足……”

皇后听了，便将视线转到一边去，不知在想什么。

皇后咬着嘴，内心似乎挣扎了许久，终于缓缓地伸出手，抱住了裴清殊的腰。

裴清殊却是笑了笑，十分平静地说：“但是，这又如何呢？如果当初我求的是爱情，我就不应该争取那个太子之位。既然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便只能认。毕竟这世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选择呢？既然是选择，总归是要有取舍的。”

“当然可以。只要你不被嫉妒所控，不因嫉妒而出手伤人，影响了正确的判断，那就是无伤大雅的事情。最关键的是，你要找到一个不让自己太过难受的平衡点。至于这个……朕就帮不了你了。”

皇后抬起，飞快地看了裴清殊一眼，复又低下了，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可是皇上太好了，我真的怕自己忍不住……”

们无事少来打扰你。对她们，只要过得去，保证后不生乱子就行了。朕可从未想过要你当真待她们亲如姐妹啊。”

“可是……可是……”

裴清殊站了起来，又是一叹：“其实……昭屏啊。朕从未奢望过你会爱我，也没有指望过这世上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全心全意地爱朕这个皇帝。因为朕知，这不可能。”

“当然。朕嫉妒过的人多了去了。朕还嫉妒过六哥，嫉妒过容漾，不知他们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怎么什么书看一遍就能记住，朕可是要背好多遍才能记下来呢……”

见皇后下意识地就要点，裴清殊连忙说：“不要习惯地顺从朕，好好想一想，你是不是真的明白朕在说什么。”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裴清殊。

看到皇后这样，裴清殊心里也不好受：“别让自己陷入这种自责的情绪里去。朕和你说这些话，不是想指责你，而是希望你能在自己的幸福和责任之间找到一个平衡。朕一直都觉得你很聪明，你一定能找到的，对不对？”

“不是错，而是想岔了。朕知你想一个好皇后，可是这个‘好’的标准是什么呢？是世人都说你好？还是史书上说你好？说白了，那些都是虚的。你这个皇后好不好，只取决于两件事情。一，是朕觉得你好不好。二，是你自己过得好不好。别人怎么说，是很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你可明白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