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灵问：“你少知得好。”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说：“赖哥让我警告你，别耍花招。”

        黄松问：“姐，你不在家？”

        关灵说：“我想我妈了。她要是还活着，知我受过那么多欺负，肯定心疼死了。”

        渐渐至黑夜，手机铃声将她从梦中惊醒，屏幕没有来电显示，等接听后，她才知是黄松。

        关灵说：“不是这句。”

        他离开后，宾馆房间里仅仅残留着淡淡的烟味。关灵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泪水顺着脸往下淌，了一片枕。

        “真的。”黄松说，“不过赖哥说让你带上他要得东西，到时候就在通河见面，等拿到手，他才会送你上车。”

        黄松说：“司机已经来了，但他还要去通河那边接人，等不了太久，我先把你的行李箱放车上了。”

        蒋诚见她那么在意，收敛起轻佻的眼神，将它收在掌心，郑重其事地答应她：“好。”

        黄松说：“那是什么啊？”

        黄松问：“你究竟拿到他什么把柄？”

        蒋诚诧异地看了眼企鹅胖胖的圆肚，出评价：“你这护符看起来不怎么样。”

        “这是我的护符。”

        他在开玩笑，可关灵很认真：“我送给你的东西，你不能扔。”

        关灵：“恩。”

        他要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关灵忽然唤住他：“等等！”

        “没有。”关灵说，“他不说，其实我也知，我子脏，不上他。”

        “好好上学，好好念书，别再跟着赖哥混了……”他腔调拉得很长很长，耳朵快起茧子似的，说，“这些话，你都说过多少遍了。”

        关灵抱膝坐在床上，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天，说：“对你妈好一点儿。”

        黄松：“姐？”

        黄松“哦”了一声，半晌，他叹悠悠地说：“其实我还舍不得你的。在这些人当中，你是第二个真心关心过我的人。”

        他趁空档，握着关灵的肩膀将她推开，想要说几句训斥的话，也说不出来，就叹了口气，问：“傻不傻？”

        关灵抿，从包里翻出来家门的钥匙，上面挂着小企鹅仔形状的钥匙扣，她接下来，强地往蒋诚手里。

        关灵讥笑，满脸嫌恶，说：“他赖正天还有怕的时候？”

        蒋诚笑了声，继续抽着烟，回答她：“我又能是什么好人，还嫌弃你？”

        “你跟诚哥告别了吗？”

        黄松：“…………”

        黄松点点，随意敷衍：“得了，我们通河见。”

        “你是不是嫌我脏？”

        关灵了发酸的鼻子，抹掉眼角的泪，上又有轻快的笑：“不过她在天上肯定保佑过我，所以我才有好运气，能遇到蒋诚……”

        关灵反应片刻，有点不敢相信：“赖三真放我走？”

        他好像提到这个就烦躁，随手拨了一下凌乱的发，将烟掐灭，对关灵说：“行了。下次别再这样了。”

声就呵斥住关灵。

        “……没有的事。”黄松干巴巴地安她。

        ……

        关灵脸色更加难堪，丢了魂一样坐回床边。

        “蒋诚以后会更好，我不挡他的路。黄，赖三那种人不会长久的，早晚要破篓子，跟着他，还不如去跟诚哥。”关灵叮嘱，“把我的话记在心上。”

        关灵轻声笑了笑：“你喊我一声‘姐’，照顾你也是应该的。我快走了，临走前再唠叨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