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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卫海点，片刻，语重心长地嘱咐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但没有开枪。

        大家元旦快乐！

        怀表垂下来，小小的照片里有张女孩的脸，像是活了，在朝他哭。

        “原来你也会这样。”

        他倒抽一口冷气，猛地睁开眼睛，从黑暗，又跌入了另外一个黑暗，使他一时难以分清梦境和现实。

        “在我联络你之前，别再见面了。”蒋诚沉了一口气，对姚卫海说，“重案组有个特聘教授，叫江寒声，他还不知我的真实份，但查出来是我搞了赖三。”

        黑的枪口抵上他的额，男人的手指勾在扳机，嘴里戏谑地发出“啪啪”两声。

        ……

        “啪”地一声，是怀表弹开的轻响，很轻微，但对于他来说，竟比枪响还要震人心肺。

        男人仿佛看到什么，嘴巴一咧，枪口往他心口寻去，一抬，勾住垂下来的银质链条。

        他点。

见一见周瑾。

        最后，却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捡到手中把玩。

        “就是周瑾的……”蒋诚咬了咬后槽牙，忍住凶狠，没有往下说，转而，“总之，你看紧他，别让他坏我的事。”

        他眼瞳骤然缩紧，寡淡到没有情绪的脸，终于起了变化。

        “什么？”江寒声没听清。

        ……

        江寒声轻促地着，后颈似乎窜着冷飕飕的风。

        “没什么。”周瑾揽着被子往他边挪了挪，手指抚上他汗的鬓角，说：“睡吧。”

        “怎么了？”

        视觉记忆或许很快淡化，但味觉与嗅觉却扎了一样的长久。

        江寒声眼底雾气蒙蒙，还没有完全镇住失措的神色，结艰涩地了一下。

        *

        周瑾停顿片刻，忽地笑起来，眼睛更亮，像下弦月。

        姚卫海一扬眉：“江寒声？”

        怀表就掉在他面前，可他双手双脚仿佛被无形的黑暗束缚着，拼命地想要拿回，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拿回来。

        江寒声寻到她的手，握住，轻转，呼就罩在周瑾嘴上。

        一块怀表猛地坠在地上。

        姚卫海：“别说这种话。”

        “还给我！”他忍不住大吼，紧接着就再没有发出声音。

        他又闻到那混着腐烂气息的血臭味，肮脏、污秽，让他有种难以忍受的窒息感。

        “江寒声！”

        蒋诚嗤笑：“能不能过这关，就看运气了。我没命，你要给我收尸。”

        “没跟你开玩笑。”蒋诚嘴微微抿紧，正色，“还有我卧底这件事，也别告诉周瑾。”

        男人声音冷冰冰的，说：“死，也太容易了。我真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才肯向我下跪求饶。”

        温干燥的手掌覆在他的后颈上，在他上方，是周瑾很亮的一双眼。她贴近他，小声问：“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