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声轻揽住周瑾的肩膀：“谢谢妈。”

        周瑾有些诧异，对此没太深的印象了，她看向江寒声，问：“有吗？”

        他父亲那时候事业还不稳定，起早贪黑地忙生意，通常一出差就是大半个月不见人影。

        林秋云难以置信似的看向周瑾，说：“……不是你最先发现那件事，还把寒声领到咱们家里来的吗？”

        两家邻里邻居的，又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无论是为邻居，还是为警察，他多照顾一下江寒声也是应该的。

        为了照顾江寒声的饮食起居，他就在家政公司请了个阿姨过来，他不在的时候，就让那个女人陪江寒声一起住。

        江寒声小时候父母离异，他跟着他父亲搬到栀子巷住。

        不过这孩子虽然成绩极其出色，但格不太开朗，沉默寡言的，不喜欢跟人交往，也没见他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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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过了两个多月，周松岳才发现，他们家请来的那个保姆，因为离异失去过自己的孩子，心理畸变，存在一定的躁郁以及待倾向。

        林秋云想到江寒声小时候住在栀子巷，笑着谈起来：“以前寒声来过我们家的，对吧？”

        林秋云在一旁，越看江寒声就越舒心，继续说刚才的事，她用手肘怼了一下老周，寻求认同：“你记得吧？”

        周松岳给江寒声留过自己的电话，告诉过他，如果遇到什么事，尽来找叔叔帮忙。

习惯的就告诉妈。”

        江寒声就是微笑，也不说话，上一次手套，专心给周瑾剥虾吃。

        周瑾好奇起来，“哪个女人？”

        周松岳抬起眉。

        她跟江寒声最亲密的事，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夹完，周瑾才想起来他有轻微洁癖。他们家里没有添公筷的习惯，她一时没太注意这件事，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那个我……”

        江寒声若无其事地吃下去，没见任何不适，听到周瑾歉，他目光里还有些疑惑：“怎么了？”

        周瑾推拒：“你自己吃就行，不用给我剥。”

        好几次以后，周松岳才明白，这孩子是在表达感激。

        周松岳一口答应下来，但坚决不肯收钱。

        她起手给江寒声夹了一筷子菜。

        江寒声的父亲得知周松岳在派出所民警，私下里给他过两万钱，拜托他帮忙照看照看江寒声。

        也就在巷子里见到周松岳，他会停下来，握紧书包带，一声不吭地向他鞠躬。

        他的情绪不爱表达在脸上，开心也不说，难过也不说。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他们能聊的共同话题就是往事。

        周瑾：“……没事。”

        周松岳想起来还会生气：“我记得那个女人。她不止照顾过寒声，还有那么多孩子呢，都是受害者，结果关了两三年就给放了！”

        她心无端一紧，饶是她这种小事不往心搁的格，也察觉到一不明不白的暧昧。

        他倒记得，还不是因为记得江寒声，是记得他家那个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