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声抬手,将手侧的烟灰缸推向严斌。严斌下意识想接,可烟灰缸直直冲过来,呼地一声砸在他的肋骨下。
严斌愣了愣,下意识生出一些胆怯。
“……”
严斌哼哼笑了一声,说:“那周瑾呢?”
严斌听她直呼自己大名,语气何止是生分,简直就是敌对的态度了。他气不打一
来,又有酒劲
着,便再也压不住火。
严斌尖锐的敌意几乎无所遁藏,周瑾眼睛很快冷下来,质问他:“是不是你跟他瞎说什么了?”
他骂
:“我是为你好!周瑾,你他妈结得这是什么狗屁婚!”
因为他
了周瑾的丈夫。
严斌拧眉,“你笑什么?”
周瑾缓缓点了下
,咬牙
:“严斌,你真行。”
周瑾在他旁边,越看越不对劲。
她起
,去扶江寒声的胳膊。
他依然保持着微笑,可目光瞬间变了,隐隐藏有近乎阴鸷的锐利。
严斌向前倾
,紧紧盯着江寒声,再问:“你为什么跟她在一起?因为喜欢,还是因为不甘心?”
他冷声
:“我说过,我很介意。”
“我不了解他。”周瑾手在隐隐发抖,“我以为我了解蒋诚,有什么用吗?我还以为我了解你,所以才把他带来给你认识。”
周瑾一惊,忙扶住江寒声的后背,问:“你不是不能喝酒么?”
江寒声的沉默不言,让严斌轻易得到了答案。他朝江寒声举了举杯,有种看戏的神情,说:“敬你一杯,好好珍惜。”
这是爱么?并不见得。
她跟江寒声相
的时间并不算长,但知
他从来都是有分寸的人,滴酒不沾。第一次喝酒就跟拼命似的,哪有这样的?
周瑾不知
江寒声在别什么劲儿,但凡严斌跟他碰杯,他来者不拒。
“为了让你爸妈放心,就随便找个人嫁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你了解他吗?你知不知
这小子就是个变态――!”
“有句话说得真好,会咬人的狗不叫。当年跟个变态一样天天跟踪周瑾,她看都不看你一眼,结果现在居然跟你结婚了……”
严斌满脸通红,急吼:“小五!周瑾――!!”
严斌憋着火,一口气上不来,将烟灰缸拿起放好,狠狠摁熄了烟
。
以前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蒋诚。
严斌哑了哑,“……”
在江寒声的目光中,仿佛他严斌才是那个受人欺负、可怜兮兮的废物。
他的耳朵瞬间充血般红起来,语调还保持着坚定,简短地回答:“一定。”
“要不是她爸妈年纪大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个,她不会考虑结婚的事。”严斌说,“你在栀子巷住过,你知不知
她喜欢的是谁?”
不一会儿,服务员先将两扎啤酒端上来。
诡异的巧合。
严斌早有些醉了,说起话来更加口不择言,“让他喝啊。自不量力,能怪谁?”
他打着响指喊服务员过来,又叫了一瓶白酒。
周瑾:“为我好的话,可以跟我说,江寒声跟这件事情没关系,你别来作践人!”
辛辣的酒
,顺着
咙一路灼烧到胃,他也仅仅是轻蹙着眉心,一杯接一杯地喝。
他忽然记起当年江寒声看向他的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除了不符合年龄的冷漠,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江寒声:“你怎么看我,我并不在乎。”
其实想想,江寒声没有什么太出格的地方。不过现在再面对他,严斌也没有太深的愧疚。
江寒声越不顺眼。
江寒声微微笑了笑。
江寒声说:“谢谢。”
严斌耸耸肩:“我能说什么?说说以前的事而已。”
周瑾打完电话就回包厢,掀开门帘,正好见江寒声拿起玻璃杯,仰
一口喝干净那杯酒。
“严斌,你我不是小孩子了,无聊幼稚的挑衅对我没有用
。”
严斌仰
大灌好几口,灭了灭肝火,然后说:“在我眼里,你比不上蒋诚。”
如果周瑾最终的选择是个陌生人,他不会觉得有什么,还会真挚地献上祝福。可对方是江寒声,严斌心底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严斌:“……”
不知
为什么,严斌忽然嗤笑起来,他招呼着周瑾坐下:“能喝!怎么不能?!”
蒋诚不屑得跟他计较,但严斌小时候更混
,自问没那个气量,因此
过很多不上
的事。
“……”
过了不久,周瑾实在忍不住,一手扣住他的酒杯,厉声
:“别喝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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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江寒声这种人,严斌见得多了,从小就习惯喜欢的东西唾手可得,一路顺风顺水,碰见个一直没追到手的女人,就会变得格外在意。
在严斌眼中,真正爱过周瑾的只有蒋诚。
严斌表情痛苦起来,眉
紧锁,看向江寒声,“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