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彭泽用了“杀”这个字眼，言语中不加掩饰的尖锐让江寒声眉峰一。

        “与其说他认识戚严，倒不如说他代替戚严，回来找你报仇了。”

        江寒声抿了抿，表情空白，没能说下去。

        楼梯间，烈烈的日光从窗外洒进来，地上有江寒声笔直的影。

        王彭泽嘬了一口烟，接住他的话继续说：“――可是，五年前，怀光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戚严已经被你杀了。”

        毕竟是罕见的连环杀人案，加上犯罪细节充满神秘色彩，一旦出去，很容易掀起巨大的舆论风波，传个两三天，就能传出来七八个版本的都市传说。

        她谨慎起来，赶紧找到一安静的地方，按下接听键，应声：“詹韦。”

        ……

        周瑾进到楼梯间，听见楼下有交谈的声音，正打算下去，口袋里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

        赵平也知其中的轻重，很快就出去应付记者了。

        王彭泽手肘搭在窗沿上，倚靠着墙，嘴里叼着的烟还是点上了，不过抽得很慢。

        “你先回答我。”

        “江寒声。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怎么着，难我哥托梦给你，让你来审妹婿了？”她开玩笑。

        周瑾疑：“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周瑾：“谁？”

        舆论压力还不算什么，怕就怕案件细节披给大众以后，有人出于对凶手的拜，以及追求轰动效应，开始模仿作案。

懂？！我告诉你，少跟我骂骂咧咧的，我一篇稿子就能让你下岗！”

        周瑾也寻过去。

        周瑾在现场左右没看到王彭泽和江寒声，正纳闷他们去哪儿了，到门口一问，有警员说看到他们去了楼梯间。

        现在这起案件，在案情没有明朗之前，对外的消息必须要严防死守。

        詹韦显然没有玩笑的心思，声音沉肃：“你上次让我帮忙查得那个，在‘8・17’中帮姚卫海追回失枪的线人，我查到了他的名字。”

        王彭泽问：“说说你怎么看的。”

        他缓缓拢紧手掌，没有过多解释，语调平稳地说：“既然戚严已经死亡，那么现在这起案件就是模仿作案。”

        最后还是谭史明出面，一面让周瑾放人，一面又三言两语威吓了那记者几句，双方才终于罢休。

        江寒声神色微沉，“这四起杀人案，就犯罪特征而言，跟当年的‘怀光连环杀人案’很相似，犯罪标记――女人、红裙子、玫瑰花，包括对现场的理，尸摆放的状态，还有腕的致命伤，都是一模一样的。可是……”

        詹韦回答：“你的丈夫，江寒声。”

        王彭泽弹弹烟灰，对他的话予以肯定：“凶手在模仿戚严。”同时他再抛出了一个问疑点：“但是，我们可从来没有公开过那起案件的有关细节。”

        江寒声面沉如水，很快就给出了肯定的判断：“他认识戚严。”

        到时候情况会变得更加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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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彭泽拍拍自己的口，示意江寒声，沉：“这起案件，还有你的那块怀表，是示威。”

        周瑾一看，是詹韦打来的。

        那方詹韦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问她：“周瑾，跟你结婚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周瑾年轻，正似个火药筒子，一点就炸，当场挟住那记者的胳膊，一拧一推，沉着脸，非要拘他回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