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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瑾与他对视了两三秒，忍不住dao：“你这语气不像要听意见，像高中班主任点名喊我背课文。”

        江寒声一愣，随即笑起来，dao：“真心向周警官请教。”

        周瑾也朝他笑，眼仁漆黑雪亮。

        江寒声低低地追问：“你高中，很讨厌背课文？”

        他渴望知dao更多关于周瑾的事，在她生命中不曾有他参与的那段时光里，发生过的所有事。

        “讨厌。”周瑾说，“学渣的痛苦，你们这种智商ba群的优等生怎么能ti会？”

        周瑾在江寒声面前不藏喜怒，毫无顾忌地吐起苦水来。

        “我高二暑假还上过补习班，跟了一个灭绝师太，是我妈的同学，对我那真是格外照顾，解错一dao题，她就要用遥控qi打我手心。”

        江寒声对这等经历果然很难产生共鸣，只能问：“疼吗？”

        “疼啊，但不疼不长记xing。”

        周瑾笑哈哈的，却没有太多抱怨。

        她习惯xing地转了转雨伞，又随口说dao：“如果那时候你也在栀子巷就好了，还能帮我补补课。你肯定没那么凶……”

        “……”

        她说得很漫不经心，不经心到下一秒就抬手，朝不远chu1的其他同事打招呼。

        江寒声的步伐却停了停。

        周瑾往前走得几步，很快注意到江寒声没有跟上来，回tou看他：“江教授？”

        他深深地望着周瑾，不知dao在想什么，一动不动。

        周瑾很少见他发愣，觉得这样的江寒声也好玩，灿灿地笑dao：“愣什么？快过来。”

        她过去拉起江寒声的手。

        周瑾一贯直来直往，不经意间zuo出亲昵的动作，也让人很难感觉出暧昧。

        不过这场景与往日的画面叠合，在阴霾的天空下，也有当年瑰丽灿烂的霞光落在她的肩膀上。

        周瑾的手还是那么柔ruan，有力，仿佛能一下将人拉进她的世界里。

        自始至终，都那么有趣、蓬bo、热情的世界。

        ……

        两人一起走进ONE酒吧的地下夜场。

        白天没有演出，夜场里空dangdang的，这里的面积不大不小，可以开一个小型的演唱会。

        赵平将他们带到以后，就继续查问口供去了。

        江寒声与周瑾站在会场中央。

        周瑾不知dao他想请教什么，直截了当地问：“你想我怎么zuo？”

        江寒声亲手杀了戚严，内心笃定，眼下发生得这起杀人案是模仿作案。

        既然是模仿，就一定与当年的怀光连环杀人案有差别，尽guan这样的差别非常细微，不易察觉。

        由于他曾深入地接chu2过怀光连环杀人案，难免受惯xing思维的影响，限制在固有的逻辑中。

        这种情况下，他需要接收新的想法。

        在此之前，江寒声跟犯罪研究室的一帮小孩联系过，让他们出一份犯罪侧写报告。可惜侧写zuo得中规中矩，并没有给江寒声带来太大的帮助。

        他握住周瑾的肩膀，声音微沉，引导着她说：“警大的侦查学应该教过你们‘犯罪现场模拟’的课程，假如你是被害者……”

        周瑾很快明白，回tou问dao：“还原现场？”

        与她目光对视着，两人距离很近。江寒声微笑dao：“是。”

        周瑾内心有点惭愧。

        跟江寒声这等学院派不同，她在理论知识方面学得实在不jing1，查起案子来，多半依靠干一线的实战经验。

        什么犯罪现场模拟的理论，早就忘光了。

        不过有江寒声这个“老师”在shen边，她也没有什么好怯场的。

        周瑾缓慢地环视着演唱会现场。

        时光缓缓倒liu回陈晓玉被害那天，在同样的场所，周围涌动的人影重重叠叠，依次浮现。

        台上躁动的鼓点，台下沸腾的欢呼，由远及近，仿佛一下灌进周瑾的耳朵里。

        周瑾回忆着陈晓玉朋友的供词，说：“那天‘我’和朋友到这里消遣放松，因为‘我’一直单shen，家人又不在shen边，所以除了听演唱会以外，还想着结交一些新朋友。”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