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手，紧绷到僵的背脊稍稍松了一松，低声说：“我赢了。”

        戚严对结果心知肚明，脸色变了变，眼底慢慢凝成森寒。

        他要来一把枪，不由分说，朝着那对情侣中的男生连续开了三枪！

        变故突发，乍起的枪响震得江寒声腔轻微发颤。

        “啊！啊――！”

        女生突然大叫起来，神彻底崩溃了。她连带爬地到恋人边，趴在他上，嘶哑地哭喊他的名字。

        也许这让她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没多久就原地昏迷过去。

        江寒声看到眼前的惨象，闭上眼睛，仿佛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漫长的痛苦。

        江寒声说：“戚严，你不守信用。”

        戚严说：“我只答应你不动这个女人，可没说不杀那个男的。”

        江寒声：“……”

        “江先生，如果我是你，刚才那一发子弹就该打在这儿，反正也不能活着出去了，能杀一个是一个。”戚严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膛，“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没能抓住。”

        从未有过的愤怒冲击着江寒声的理智，他忍得眼睛赤红，一咬牙，困兽般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扑向戚严！

        江寒声紧握枪，重重砸向他的额。

        冯和等人见状，火速将江寒声拽开，喝骂着对他拳打脚踢。

        “住手，住手。”

        戚严沉重地着气，用手肘支起上，让他们停手。

        比起肉痛苦，戚严更享受折磨一个人的神，现在看着狼狈不堪的江寒声，他心情反而痛快起来。

        鲜血顺着戚严的额角淌下来，他用手抹去，伤口越痛，他笑得越厉害。

        “就该这样，无能下贱的反抗才最有意思。”

        ……

        室内，江寒声呼变得急促起来，手臂颤抖，一阵短暂的痉挛。

        眠师见他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轻促地指示：“江寒声，你已经被救出来了，你现在很安全，放轻松，放轻松……好了，听我的指令，现在醒过来！”

        江寒声很快睁开了眼睛，神色怔忪，茫然地望着空茫茫的天花板。

        “我们休息一会儿。”眠师说。

        得到允许后，周瑾推门而入。

        她匆匆走到江寒声边，手抚上他的胳膊，轻声问：“你怎么样？”

        江寒声平复着呼，记忆深的画面被唤醒，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仿佛重新置于当地当时，就在那所废旧肮脏的仓库里。

        当时有什么异常，是他没有注意到的吗？

        “……”

        停顿了几秒，江寒声全一震，惊疑不定地说：“他们不是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