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见他面色苍白，薄轻抿着，神情跟在医院的时候一模一样，大约是为她擅自行动的事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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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有些时候，他会跟远在怀光市的王彭泽以及犯罪研究室的后辈们开场视频会议。

        她似在埋怨，又似在撒：“疼死了。”

        周瑾光荣负伤，胳膊抬一抬就要吃大苦，所以即便她再担心后续的救援行动，也无法亲自参与进去。

        在她问询的目光中，江寒声陷入了沉默。她敢说这样的话，无非就是仗着他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

        周瑾停顿片刻，指尖伸入他发丝间，小幅度蹭着他的脸颊，答应：“好。”

        从理智出发，周瑾认为自己没有犯错。

        她有些失神，感受着江寒声逐渐收紧的手臂，还有颈窝他温热的呼。

        她听着是有消息了，还没等于丹将话完全说清楚，就慌忙地下沙发，去衣柜里拿衣服穿。

        “我不是要听你歉。”

        “那你想我怎么？”周瑾说，“只要你说，我一定到。”

        “你想想我，好不好？”

        一直到搜救行动的第五天，周瑾勉强能自由活动手臂的时候，接到了来自于丹的电话。

        江寒声干热的嘴贴向她颈间的肤，低沉：“我需要你。”

        他叮嘱江寒声一定注意安全。

        戚严很可能没死，对于他们来说，绝对算得上一个骨悚然的消息。

        当时姚卫海中弹，急需救援，而架在高空的一杆狙击枪又牵制了太多视野。围尸打援的战术屡见不鲜，越拖下去，对行动的破坏就越大。

        于丹再重复了一遍，声线带着些许战栗：“我们从东郊发现两尸，很可能就是姚局，还有他的那个线人……”

        “……”

        她才发觉，他每次喊她的名字，越是正经，越是。

        江寒声要看看，周瑾手臂没有撤力，反而将他抱得更深。

        她能的也就是每天问问于丹，搜救行动有没有新进展。

        这是江寒声第二次说出这样的话，与上次不同，这次暧昧少，沉重多。

        他声线偏清冷低沉，又是向来喜欢收敛着情绪的人，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无疑是往周瑾心上的柔重重一击。

        周瑾靠近他一步，仰，小心翼翼地注视他，问：“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变得难以忍耐。

        江寒声日常去科大教课，一有空就回到家中陪着周瑾。

        ……

        她了她能的一切，不可推卸的一切。

        江寒声把当年仓库里存在“第五者”的情况告诉了王彭泽，王彭泽听后不由地冒了冒冷汗。

        江寒声随即往后退了半步，怕她离得近了，发现不该发现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周瑾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揽住他的肩背，小声说：“其实我肩膀特别疼。”

        不一会儿，她紧紧抓住电话，问：“你再说一遍？”

        周瑾凭借周川教给她辨位的方法，寻到狙击枪的大概位置，可她无法保证自己的判断绝对正确，正面战场还需要支援，她只能一个人前去求证。

        周瑾：“……如果是为这件事，我跟你歉。”

        周瑾心思早就被于丹牵着，任由江寒声“服侍”。

        客观上虽然如此，可在情感上，她让江寒声担心也是不争的事实。

        周瑾见他没有回答，意料之中地笑起来，正想说什么，江寒声就将她紧紧抱住了。

        江寒声让他放心，尽快按照新线索再查一遍当年的案子，看能不能找到有关戚严的份背景。

        她一只手活动不方便，动作笨拙得可以。

        “周瑾。”

        江寒声放下遥控，走过去帮她套袖子，又系着纽扣。

        每次通电话，周瑾听得出重案组已忙得快乱了阵脚，于丹语焉不详，大概是迟迟没有找到姚卫海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