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声本该点。

        尽他一贯将情绪收敛得万分晦涩，可周瑾总能察觉到他眉眼间有种可怜的神气，天使然，她忍不住想要疼爱。

        江寒声太清楚这种感觉。

        江寒声又感到一丝荒诞不经，忍不住想笑，积郁在空气中那沉甸甸的阴霾，就教她这么一句话轻易地驱散。

        “不用查了，我知他是谁。”江寒声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决定跟周瑾摊牌，“他是戚严。”

        周瑾挑眉，勾勾手指，示意他合。

        “……”

        “我想吻你。”江寒声重复着，语气里几乎带着点恳求了。

        过渡章难写得要命，迟了点。下章去怀光查旧案。

        “这可是你说的。”周瑾向他摊开手掌，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江寒声江教授，重案组侦查员周瑾现在对你例行突击检查，请把手机交出来，并且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譬如现在，他的要求来得再莫名其妙，周瑾都想给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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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声气吁吁，唤她的名字，“……周瑾。”

        周瑾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神，说：“戚严？”

        周瑾纳闷他的好心情，与他拉开一段距离，迎着江寒声笑意浅淡的目光，她问：“你是不是不信我？”

半步，背脊抵上墙。周瑾太着急拿到手机，下意识向前跟，一下撞到他的膛。

        江寒声爱慕她这样的勇气。

        他没有点，而是认真地回答：“我信。”

        可周瑾的反应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她没有害怕，没有退缩，对他除了担心，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周瑾轻轻嗯了一声，手探到他的后背，说：“寒声，别担心，不什么人找上门，我保证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周瑾侧首，带着某种暧昧的安抚，从他的下巴开始，沿着瘦削俊利的下颌线一直吻到他坚的耳骨，最后停留在他的嘴上。

        周瑾有着纯粹的保护他人的勇气，尽遭受过背叛，也依然持有。

        他不希望周瑾终日在惶惶不安的状态。

        *

        长久以来，他向周瑾隐瞒着潜藏在暗的危险，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因为他无法信任周瑾，信任她能完全承受住这种被人盯着后背的压力。

        江寒声近在咫尺，近得周瑾只能听到他，看到他，不得不将全心投入到江寒声的上。

        就在五年前向戚严放出诱饵之后，每一分每一刻，他几乎不分昼夜地警惕着被黑暗吞噬的风险。

        她的手指伸进江寒声柔的黑发，拨弄得有些凌乱。

        “好了，好了。”

        “……”周瑾脸颊一，不好意思地防备着左右，压着声问，“好端端的，你什么病？”

        周瑾莫名其妙：“啊？”

        江寒声借着笑意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要后退回去，江寒声没给她机会，揽着她的腰，突然说：“周瑾，我想吻你。”

        高度戒备的状态能将他的观察力打磨得更加锐，而“打磨”向来以煎熬神为代价。

        绵长的、热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