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声问她：“胳膊疼不疼？”

        周瑾的情绪从混乱中渐渐趋于稳定，她叹了一声，说：“没想到戚真还活着。戚严杀了那么多人，但他没有伤害戚真，也没有伤害那个警察简良。”

        “欢迎你的加入，蒋诚。”

        简良也知自己老婆的神状态，别人受惊没什么，可她受惊时反应异常感，很需要有人陪伴在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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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瑾倾过去，低声说：“江寒声，你真不该跟我结婚，这碰到的都是什么烂事。”

        江寒声把外套解下来，手掌里全是血，幸好伤口并不大，此刻血已经止住了。

        他看到并肩站在一起的简良和戚真，心想，一个幸福的家庭总是来之不易。

        ……

        他下车，走到戚严的边。

        江寒声认真地回答：“可我还是周瑾的丈夫。”

        简良看到周瑾胳膊上红得厉害，心里有万分愧疚和歉意，说：“周警官，你这得去医院看看才行，我开车送你。”

        周瑾伸手一下勾住他的脖子，口吻带着责备和警告，问：“知疼还敢去夺刀，你很有胆啊？”

        周瑾有些急切地问他：“你手怎么样？”

        江寒声在维护戚真，因为戚真不是真正的加害者，更何况……

        两人四目相抵，脸对着脸，几乎要撞在一起。

        江寒声说：“我不，你就会。这种情况，还是男人来比较好一点。”

        戚严一早就知简良的份，以他的手段，想要找到这两个人的地址并不算困难。

        前方驾驶位的人说：“我们到了。”

        江寒声扶着周瑾下了楼，把她进副驾驶，自己也随之上了车。

一圈才找到厨房，见到厨房里的三个人，有些诧异，“怎么都挤在这儿呢？”很快，他注意到地上打翻的汤锅，“这是发生了什么？！”

        周瑾脸上烧得发红，有些招架不住江寒声这等坦诚又认真的攻势，咻地端坐回去。

        江寒声微微笑了一下，“也疼。”

        戚严摘掉墨镜，看向远方漆红的铁门，嘴上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过总是开肉绽的伤口更目惊心一些，周瑾看着那些血迹，心疼得眼泪一下了出来，又很快破涕为笑。

        简良手臂环在她的肩下，抚摸她的上臂作安抚，跟他们歉：“对不起，我爱人她胆子小，经常有个什么风草动就以为会出事。吓到你们了吧？”

        在这件事情的理上，周瑾和他有不谋而合的默契。停了半刻后，周瑾开口解围说：“我刚才不小心打翻了锅，到手了，我没大关系，就是把简太太吓得不轻。”

        雪白的日光刺得他有着睁不开眼睛，过了一会儿，他才适应这光亮。

        他没有再跟周瑾和江寒声客套，一直说着对不起，将他们送出门。

        简良慌张地看向戚真，见她脸色苍白，还在微微发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神刺激。

        司机回过，伸手揭掉覆在蒋诚眼睛上的黑布。

        戚严推开车门，懒洋洋地了声口哨，又拍拍车门，说：“好了，把我们的新朋友解了吧。”

        越野车缓缓停下。

        周瑾点，说：“疼啊。好在没起水泡，不算特别严重。”她用下巴点了点他手上的伤口，又问他，“你呢？”

        江寒声看她又哭又笑的，低见自己满手狼狈，也觉得好笑起来。

        不是胆子小，而是神衰弱。

        周瑾拒绝：“不用了，简太太受了惊吓，你留下来陪着她吧。我们自己去就行。”

        可他们还活着，安稳地度过了这么些年。

        蒋诚轻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的大门，说：“好。”

        戚严笑嘻嘻地说：“姚卫海和那个什么阿峰，你下手很干净，既然贺武和七叔保荐你，我就该给有才能的兄弟一个机会。你的枪法不错，有空比一比？”

        如果他真有杀心，戚真和简良不会好端端活到现在。

        江寒声说：“或许正是因为戚严对戚真下不了手，所以他才需要替代品来发他的仇恨和不满。那些被杀的女人就是替代品，姚局、藏锋，还有当年牺牲的李景博与周川……都是替代品。

        周瑾佯装讥笑他，说：“我是警察，保护他人生命财产安全是我的工作，你就是个教书的。”

        坐在主驾驶后方，陪戚严坐了一路的正是蒋诚。

        戚严抬手环住他的肩膀，拍了拍，：“你不是一直想见到老蝎吗？我就是老蝎。”

        周瑾拢了拢手指，直视前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江寒声找到附近一家医院的地址，启动了车子。

        周瑾：“……”

        戚真心理状态有问题，再问下去，只能让事态变得更加无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