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等人。

        江寒声说：“百分之五十。”

        因为他上。

        “谢谢。”

        ――如果蒋诚死了，或许……

        谭史明见白杨还在叽叽喳喳，眼了，指挥他：“小杨，去给江教授倒杯水。”

        他运气一向不好，好运气的人是蒋诚。

        任务完成以后，白杨不禁感叹地问江寒声：“江教授，你是怎么确定的？”

        他好好握在手里的东西，正一点一点从他指间走。

        他仰，缓缓吐出烟气，眉目覆在阴影中，很难看清楚他的表情。

        不甘心。

        白杨走了过来，他刚才盯屏幕盯得太久，眼睛酸疼，跑出来抽烟醒醒神。

        白杨一愣，看看手指间夹着的烟，也不好再收回，就交给了他，问：“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有点差。”

        如果他是戚严，手下只允许存在两种人――有利用价值的活人，和失去价值的死人。

        江寒声没说话，叼着烟了一口，类似辛辣的刺激在他口腔中翻涌。

        他热络地用打火机给江寒声点上烟。

        这烟刚递出去，白杨就想起来周瑾提过江寒声不抽烟不喝酒，为此她也跟着彻底戒掉了，又赶忙收回来。

        他的手又开始发抖了。江寒声咬咬牙，握住那只手腕，鼻端哧哧着热的气。

        江寒声忽然朝他摊开了手掌。

        这时，江寒声建议从一人迹最稀少、位置最隐蔽，但却最不容易撤退的地点开始排查。

        谭史明问：“你有多少把握？”

        在指挥室的时候，江寒声曾经有一刻冒出这样的假设，等自己猛地醒悟，豆大的汗珠就顺着额角淌了下来。

        江寒声脸颊被烧得通红，显得其他地方的肤苍白得有些过分。

        事实证明，他们赌对了。

        江寒声说：“猜的。只是运气太好。”

        如果他们一个一个排查，需要时间，时间拖得越久，任务失败的可能就越大。

        江寒声拒绝：“不用，我想休息一下。”

        见江寒声靠在这里，似乎来休息的，过去打招呼，然后习惯地递给江寒声一烟，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转，独自一人走出指挥中心，停在没有人的走廊中。

        无论如何也不甘心。

        “江教授？”

        指间猩红明灭，淡色的白雾缭绕。

        谭史明沉了一口气，决定信任他：“反正已经这样了，那就赌一把。”

        他搪自己是烧糊涂了，才有这样的想法。但他骗不了自己，嫉妒在扭曲他的心，给他赋予那些不可想象的卑劣的、肮脏的想法……

快锁定了四位置。

        背抵着墙，他就穿了一件衬衫，墙的温度传过来，异常冰冷。

        江寒声轻蹙着眉，抬手捂着自己满是汗水的额，不住地咳了几声。

        咙疼，也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