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他还敢嚣张，挥拳就要揍他。结果被从门外进来的周川拦住了，说：“差不多得了，别欺人太甚。”

        ……

        周瑾听出赵平在暗示特警支队的内斗害死了周川，一时间不敢相信，神色越发激动起来，问：“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这些事？因为你也参与了是不是！”

        师姐，你难就没有想过，这一切凭什么吗？凭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能要什么有什么，而像我这样的人，可能努力一辈子，赚到的钱也不够买他们车库里任何一辆车。

        “那是因为他太优秀、太出色了！特警支队第一神枪手啊，立过那么多战功，三十多岁的年纪，就要荣任特警支队的副支队长……

        我当一个小辅警，又错了什么，要看他们的脸色，挨他们的巴掌？

        周瑾说：“我跟师父调查重案组每一个成员履历的时候，看到你曾经在特警支队当过协警，我问你，五年前的‘8・17’，特警遭到伏击，是不是你出卖他们，跟戚严了运输枪支的路线？”

开游艇，还是去欧洲度假……

        周瑾眼泪决堤似的了下来，手指在无意识地颤抖，“你说什么……？”

        特警支队从前一直有训新的传统，不知从谁开始的，本意是通过训话，让新人学会尊重前辈，可发展到后面，就成了变相的霸凌。

        别人努力那么多年，勾心斗角，费尽心机，都想要得到的位置，他不声不响就坐了上去！这怎么能行？位置只有一个，他占住了还不肯下来，别人怎么再爬上去？

        他示意警员从左右包抄上前，直接逮捕赵平。

        当然是要把他拉下，最好能拉进泥潭里，再踩上两脚，让他永不翻，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赵平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周瑾，说：“你怎么还以为你哥哥是被那些歹徒打死的？不是，师姐，那只是表象，周川确实是死于枪击，可你知他为什么会死吗？”

        “他们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赵平声音比周瑾还大，理直气壮地说，“姚卫海和孟俊峰，错就错在不该追查到底，非要招惹那伙人。我只是透了一些警方的情况而已，不是我，他们也会找其他的人，到最后姚卫海和孟俊峰还是会死！”

        我不甘心。

        周川看都没看赵平一眼，走到储物柜前，径自脱掉上衣，然后淡淡瞥了一眼众人，说：“还看？想打架？”

        有人小声说：“我们就是

        周瑾打断了他们，向赵平质问：“我只有一个问题，赵平。”

        赵平默不作声地盯着她。

        赵平觉得受辱，心中愤怒，当然不愿意，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赵平刚进特警支队那会儿，队里组织了击训练课，周川因为枪法出色，没学生，反而当上教官。

        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钱。老实本分地当警察怎么能赚到钱？

        上第一堂课，赵平因为迟到，被周川罚了五十个俯卧撑。

        周川要进来，他们都让。

        赵平觉得她很愚蠢，笑：“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当时就是一个小协警而已。”

        赵平说：“师姐，别冤枉我，我怎么能害他呢？整个特警支队，我最仰慕的人就是你哥哥了。”

        赵平对周川怀恨在心，暗自骂他拿着鸡当令箭。

        我只有这一辈子，我想让它丰富多彩一点，他们有的东西，我也要有。”

        他又笑了起来，牙齿白森森的，笑容嘲弄着周瑾，也嘲弄着周川。

        周瑾脸色难堪，忍不住地冲他怒斥：“所以你就出卖同事，出卖朋友？！”

        周瑾不相信他的否认，厉声问：“我哥哥周川，你认不认识？是不是你害死他的！是不是！”

        谭史明痛心疾首，愤恨：“简直无可救药。”

        等下课后回到更衣室，特警支队的人或许看他好欺负，就要训新，先是拍拍赵平的后脑勺，让他一口一个“哥”地躬喊一圈，再命令他脱光衣服趴在地上俯卧撑，还要拍视频。

        “事情就是这样。”赵平说：“没办法，谁让周川那么招人眼、招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