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喝不喝？

        喝。

        郭胜楠转去看窗外，假装没看见他眼泪。

        蒋怡也是黑色长卷发，五官明明一点不像，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起另一张脸，想到她过去也曾用那样情眼神看自己。

        好。

        翻看几条，郭胜楠表情越来越凝重。

        两人在一起很多年，蒋怡多多少少知些姜棠的事。

        男人似是震动，骤然紧僵，而后又慢慢放松，双手上下搓自己的脸，声音中有笑意，是啊，我太异想天开了。

        小棠前男友。

还是你。

        曾晓北发来十几条微信，先说一堆云里雾里的话，然后问她该怎么理，要不要先把热搜撤下来。

        男人仰靠着沙发，一只手遮住眼睛，似乎嫌灯光刺眼。

        郭胜楠抿，说，估计是找不到别人。说完，亲了亲蒋怡脸颊，回去想想，明天要我怎么补偿你。

        既然姜棠选择放手，她也没必要对周昂说这些。

        时机二字，最没理可讲。

        等她上楼，第二瓶红酒已然过半。

        怎么跑你这来了。

        蒋怡趁机侧，嘴直接对上她的，亲完自己一脸狡黠。

        哗啦啦倒酒声，掩盖掉男人紊乱呼。

        郭胜楠还不知怎么回事，没回复，先点开微博看。

        、醇厚，入口如油质地，真是好酒。

        两人也没什么过分亲昵举动，可氛围骗不了人。周昂看了几眼，突然涩得厉害，不敢再看。

        郭胜楠也披上外套，对沙发上的男人说，我送她下去，你先停会，等我回来再喝。

        郭胜楠无论如何没想到，她难得心一次，竟闹出那么大风波。

        幼稚至极的话，郭胜楠第一次对他生出些同情，一时心情复杂。叹口气，轻声说，可也是你先放手。

        你知，没有人会在原地一动不动。

        两人进入地下停车场，上车前，蒋怡没忍住问，谁啊？

        热搜第一条，赫然是她和姜棠名字，旁边的热字，看得她眼直。

        郭胜楠失笑，小心开车。

        郭胜楠坐上他对面，静静品杯中酒。

        他确实找不到第二个人。了解他们过去的，不知他们现在；目睹了他们现在的，又不懂得过去。算来算去，只有郭胜楠可倾诉两句。

        许久，男人终于出声，是我先遇见她。

        她说谎，姜棠嘴上不说，却在原地一动不动等了他五年，周昂但凡早回来一年，不，半年，两个人现在已经复合了，可惜

        第二天她也宿醉，只记得周昂最后还是叫代驾离开。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摸过手机一看，电话已经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