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喜欢你，短短几个字节让你不甚满足，开始一本正经地无理取闹：我没有听清，请你多说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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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要离开。背影与十几天前庆典开幕式上的一切相重合，酒煽动着早已平息沉淀的委屈与不快又一次高涨，碰着的肤陡然化成水珠，从下眼眶簌簌洒落，视野由此变得更加模糊。你撑着桌子跟上去，尝试了好几次终于抓住了那条海藻般游动的蓝尾巴，虚拟世界中你虽然是人类，但力量值与你本人无异，兰登被你猝不及防这么一拽险些摔倒，扶住柜子才勉强稳住，又连累了柜子上的瓶瓶罐罐在颠簸中雪崩般落。

        等，等你张开嘴，难以抑制地深呼着，像要让变得轻盈从他的手底下逃逸。你迷迷糊糊地泪，混乱的视线频频投过去只看到堆起的纯洁白纱裙摆，但他的动作通过一阵一阵感直达你的中枢，清晰勾勒画面，贴合，吻，一下下故作礼貌地叩着拘谨的门，尖反复绕着上面小小的门铃逗弄，待主人稍有松动就蛮不讲理地闯进去。像个躲在厚雪下啃噬的狡猾动物，上的花朵被得颤抖不已，花蜜跌跌撞撞地洒出，发出自己都难以辨认的哭泣请求。

        他勾着你的下颔让你断断续续地同他接吻，手掌从你后颈到腰侧，严丝合地贴着腰线，逗弄似的拨着金属拉链挂坠。你感觉全都快被一种莫名的燥热附进去，氧气从血里被赶出来，心脏一抽一抽地悸动，仿佛一条待在缺氧水域里濒死的鱼，嘴和他相碰是唯一探出水面换气的机会。视线逐渐清晰，你看到兰登眯着眼，一种决定就此坠落的神色。

觉怎么样？手指隐约指了指自己，还认识我吗？

        唔海啸卷上你理智的堤坝，愉悦信号像一只大手翻弄掷抛你的，到达峰的感觉以下方为源泛滥而来，泡你每一神经。兰登这才从你的裙底/抬起，手指代替了尖留在里面旋弄，眼底恶劣的戏弄意味被暗裹挟至海面，语气还保留着真诚，比往常快一些，看来比起我您更喜欢这样的服务。

        我你想说点什么，却得无法托起一句完整的话，脱离了生//行为已经完全变为享乐，你也说不太清各中区别，就是，就是

        你的声带被烧得破破烂烂，问题止不住往下漏：那你喜欢

        你睁圆眼，难以理解地盯着兰登。直到他握住你的两条架在自己肩上，缓缓下压，你才逐渐领悟了他的意思，安抚行为的一种，不过你们之中并没有谁受伤或感到不安？你迷迷糊糊地注视着他的举动，感觉今天这次比以往省事得多，毕竟上这套衣服的设计让/变得容易，难是专门用在这种场合的特定服装吗？

        兰登用手背试了试你脸颊的温度，你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判断出他无奈地叹了叹气，手掌从你脸上挪开，转过，一个貌似要离开的表现。

        哭和醒酒都是你不能理解的词汇，你的手指紧握着不放，仿佛面前的男人是一条只一松手就会入水波消失无踪的鱼。你开口，发声系统比想象的更难以运行，声音仿佛高温中化的玻璃：你，唔你讨厌我吗？

        你开始抓着尾巴把他整个人往回扯，像钓鱼收杆一样。他不得不回到你面前来，手指蹭过你的眼角，声音中着无奈与克制的怜惜：您别哭，我去找点醒酒的东西。

        兰登松了松衣领，替你出回答，您可以比较一下？

        兰登沉默了片刻，声音化成无奈的雾气，我不讨厌您，他忽地又笑了一下，手指拂过你眼睫的力轻柔得像在碰摇摇坠的玻璃瓶，声音被某种火焰烤得干燥低迷，倒不如说

        他的气音落在你肤上，很快会舒服起来的。

        兰登眨眨眼，声音化成温和的叹息：好。

        你吐出黏糊糊的字句：718，HX09-08718兰登。

        兰登抬起你的下颔，封住你问句的同时，回答以一个个温柔的气音落在你的尖：喜欢您，喜欢09。

        他揽住你，从你的额吻到颈弯，逗弄你腰侧拉链的动作变得缓慢克制，一遍一遍地重复喜欢09，像在安抚哭闹着要吃糖的小孩，又像在反复演示教授笨拙的学生，每一句都化作石块填补在心脏的空里。等到你被他放平在地毯上，你才隐约察觉这行为质的改变。长长的裙摆被掀起，遇了水的百合在夜间绽放，兰登的手指在你大/内/侧挠了一把，低下眼，觉得不舒服可以喊停。

        他托起你的，让你落在他膝上，裙摆轻飘飘地铺开，停留在里面的手指顺势撑开，上面的布料一扯开拉链就松松地垮下去，整套衣服像皱缩的花一样堆积在你腰间，你顿时感觉自己对这衣服用途的猜测非常正确。

        乱糟糟的思绪在对方的碰上/内侧/肤时骤然沉没，柔微的感一直往深蔓延，勾出某种的热意。你本能地想并拢，被对方的手掌撑着难以实现，他缓慢移动细细啃吻的动作简直像在品尝，同时又推着你一点点入粘稠的沼泽，你在他挑开最深的布料以覆盖时几乎弹起，乱动的腰肢被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