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把自己的主意说给她：“明儿纳你进府，请了他几个过府吃一日酒热闹热闹，梅公子已应下必去，回我跟你娘说，明儿让伴琴打扮了过去，在席间唱曲儿了递酒，待酒酣耳热之际，说不准便有了机会，这也要看你妹子的造化，我已问过随喜儿，说他们爷回京这些日子，房里没得个伺候枕席的人儿，这会儿王家巷那位又病着，必然行不得事，伴琴着意伺候一回，说不得事儿便成了。”

宛娘抬瞧他，梅鹤鸣低亲了她一下：“出自，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于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乃是我家祖父起的名儿，梅家到了我这一辈该排个鹤字，我祖父便起了这个名儿，鹤鸣字攻玉，以前爷还不知，如今想来，我的宛娘可不就是那攻山

心里惦着自己跟陈子丰一去，她妹子无人照料，莫如趁着现在，寻个牢靠的男人，便是进不得梅府去，常跟在梅公子边，说不得也能有个结果，前的月卿，还有自己，不都如此，心里存了这个想，故此，上回虽被陈子丰驳了回来，依旧没歇心思，劝着哄着又让去探。

陈子丰哪有不知伴香的心思，只梅鹤鸣如今对那个宛娘，真跟中了邪一般，哪会瞧进去旁的女子，更何况，伴琴的姿色虽说不差，难不成还能比得过的月卿和伴香，月卿还跟了梅公子几年，最后还不是没成事，这些想来伴香也清楚的，他再说也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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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便不知底细的，也明白定然不是寻常家下人口，不然，梅公子哪会儿亲自出去城门口堵着，伴香却也没猜出就是王家巷子里那个外室的寡妇。

一进外间，就见炕桌上摆了笔墨纸砚，宛娘在哪儿绘花样子呢，外冷的滴水成冰，屋里却温非常，熏炉添炭烧的旺旺的，因宛娘刚吃过药，香之外另有子清淡的药香，倒不难闻。

再回说梅鹤鸣，前送走陈子丰，见外的雪仍没有停的势，如今又在正月里，铺子里也无事，应酬也都推了，正好在家陪陪宛娘，便从前进了后宅。

兴致一起，把她手下的纸抽了，重新铺了白纸，：“爷教你写字可好？”握着她的手，便在纸上提顿起来，很快，纸上便写成两个大字，梅鹤鸣指给她认：“这个字念攻，这边儿这个念玉，宛娘念给爷听听。”

梅鹤鸣走进来，脱了衣裳帽子，凑到宛娘边儿，仔细端详了她的脸色，点点：“这会儿瞧着到更好了些。”搂她在怀里，去瞧桌上她绘制的花样儿，这一瞧才发现，不是花样子，瞧着倒像衣裳样子，想起宛娘以前开过成衣铺子，自然会衣裳，倒也不觉稀奇，只瞧她画的甚为熟练，不像个蠢笨之人，怎的写字上那般费力气。

伴香一听欢喜起来，凑过去，把手里的酒递到陈子丰边儿，声气儿的：“这里谢爷了。”陈子丰就着她的手，吃下一盅酒，瞧她打扮的甚为风俏，不免勾起yin兴，携着她的手入榻行那**之事，伴香自然百般逢迎，这一夜两人在帐中颠鸾倒凤，yin无度，暂且不表。

宛娘微侧瞧了他一眼，眼中光芒一闪而没，咬咬，小声念了出来：“攻，玉……”梅鹤鸣点点：“这两个字是爷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