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还是草民！自古以来，草民跟官家斗，斗得过吗？你还跟我耍心眼子，

        你耍得过吗？」

        孟局长停了停，继续说，「其实你那点心眼，我一眼就能看穿。我早就料到，

        你今天来，肯定要弄点儿小别扭，比如不穿裙子穿长，有意思吗？」

        「没意思，没意思！局长，我错了！以后您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办！再也不敢

        犯贱了！」徐倩还是低眉顺眼，一副认命的样子。

        「好吧，知错就好，改了还是好同志嘛，这次就饶了你。」孟局长很大度

        地挥挥手，指着卧室的房门，「还是那句话，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就料到了。去

        吧，床上放了一套空姐儿制服，和你气质的，换上，然后咱们从口活儿开始，

        就是你们文化人说的口交，口交会吧？你不是嘴欠吗？咱们就先治治你这张嘴！」

        孟局长的外宅在西直门外，离高校区不远，毗邻很多酒馆茶社，不少教师学

        生或者周围上班的人，都喜欢来喝点什么，解解乏。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文若和

        鹏程一起吃过饭，正在一家小茶社里喝茶解闷。

        「老文，谘询你一件事，你说，我关了生意，投资移民加拿大，怎么样？」

        「行是行，开个街角便利店，雇几个小工，就算合格了。问题是，你甘心吗？

        打上学那会儿，你就爱折腾，加拿大可是按就班不死不活的地方。」

        「我知，可我实在不下去了。你看，徐倩本来想帮忙，结果帮了个倒忙，

        白使了钱不算，还惹了一。我知她也是一番苦心，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情绪。

        老文，不瞒你说，这两年夫妻关系本来就不太好，现在更糟糕了。」

        「别那么灰心，或许还有转机，雅琴说前两天小徐拿走了一点钱，说是再给

        姓孟的直接上供，雅琴说这路数是对的。」

        「我知，死当活医吧。徐倩一直跑这件事，今天又去了。这几天我带

        着孩子住在爷爷家，不过问，一来让她充分自主，二来也省得又吵架。对了，

        老文，徐倩不知我一直藏了一笔保命钱，投资移民就靠它。放心，她借你们家

        的钱我肯定还得上。」

        「有什么不放心？钱是外之物，钱能解决的问题，都可以算是不太大的问

        题。」

        「那就谢谢你了，投资移民的事儿你再帮我想想。哎，我这眼怎么个不

        停？」

        「左眼右眼？」

        「左右都，怎么搞的，又是财又是灾。」

        孟局长的卧房，极尽豪华，有点凡尔赛镜的味：四面墙，全镶嵌了

        致的进口镜面，影像几乎没有变形。磨光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正中铺着猩

        红的高级波斯地毯，一张与众不同的大床当中摆放。这张床不是通常的长方或正

        方形，它是一个饱满的圆形。房是暗蓝的天幕色，点缀着许多小小的灯，宛

        如夏夜的星空。

        大床的正上方，镶嵌着一块巨大的八角型镜面，而镜面四周的灯，恰好照

        耀着大床。无论床上发生了什么，在或四的镜子里都一览无余。现在，孟

        局长赤坐在床边，两条绒绒的瘦垂在地上，脚边胡乱散放着衣鞋袜。

        一个形妙曼的女人，也就是鹏程的妻子徐倩，蹲在孟局长的两间，一手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