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无端的感觉到子有些发，下面开始

        不安分起来。娘似乎也感觉到他的变化，可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他抱的更紧，

        她之所以这样，是想让木记得，自己才是娘，木是她的。

        第二天早上，程木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下粘粘的，没敢告诉娘，自

        己找了条内换上，把昨天晚上穿的那条自己洗了。这些事他曾经听村里的大们

        说过，知这是怎么回事，觉得有点内疚和害怕，毕竟这是第一次。

        接下来几天，家里的气氛很尴尬，但是父亲从上次被程木打了以后再也没

        有动手打过蔡兰花。

        程木的脑子一直很，在想着很多事。他的心在血，感觉生活给他的痛苦

        太多，使得他很疲惫。

        走在上学的路上，他弃了大桥不走，顺着狭窄的河堤向学校边的小石桥走去，

        一边走一边从书包里将书掏出来扔进河里。现在是六月份，已经到了汛期，课本

        还来不及在水中翻个跟就被腥臭混浊的河水冲的无影无踪。最后，他连书包也扔

        进河里，心变的舒畅起来，仿佛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涌上心，充斥到他全每一个

        细胞。

        小石桥果然被水淹没，这还是上一次崔玉香告诉木的。河水混浊污秽，

        本就看不到石桥的影子。程木呆呆的坐在堤上的小土地庙上，看着天，天上的

        彩霞没有轮廓，说不上到底像什么。这个小土地庙是村里死后家属来拜祭用的。

        木曾经跟着祭拜的来看过，白压压的一片跪伏在地上哭声震天，有些哭的

        的确是伤心；有些却是在干嚎着挤着眼泪；还有些哭着扒在地上，非要等上前

        搀扶才肯起来，但是绝对让看不出哭的是真还是假；更有甚者，混在哭丧的队伍

        里强抿着嘴，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笑出来。

        程木突然想起爷爷。以前，爷爷经常会把他揣在破棉袄里，趁着色用秤网

        钓些小鱼小虾的给他打牙祭，可是就在他五岁的那一年，爷爷突然间从他的世界

        中消失。他只是一觉醒来，爷爷就走了，没有知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只知

        他临走的时候在家里的墙上写了八个字：「孽子不孝，宁为客鬼。」这些事是娘

        后来告诉他的。以前他们家也算的上是官宦之家，可惜到了爷爷这一辈，家境没

        落，好在爷爷还能识文断字，不过好像他写的那个「孽」字还是错的。

        爷爷出走不是没有理的。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为了救他而死，那个时

        候爷爷曾经想过要死，可是他说还有件重要的事要。程常福在文化大革命期间

        是造反派中的一个小目，他虽然没有亲眼看着亲的死，但是这与他始终脱不了干

        系，好像那个年代真的有点六亲不认。也许亲的死对他造动，也许他还算是有

        点良心，利用各种关系保住爷爷的命，放他在牛棚里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