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绝对不是坏人。”漱香说。

        若是陈年旧事啰嗦个没完，就真是讨人厌的中年人了。

        从她跟警察打交的手段，漱香也能猜到，她大概不是什么正经货色，但是——

        碧如看警察点上了烟，就笑起来，当着警察的面，变戏法似的从罩里抽出一张名片，递到警察手里，轻笑着说：“如果您什么时候想坐我的车，欢迎随时联系我哦。”

        “你说这话我真不愿意听！”碧如抱怨，“刚才给你口交，爽得你直喊妈，这些都忘了？”

        “啧，你能不能别老提这个……”漱香有点哭笑不得，“说正经的，真正的坏人我见过：嘴上说着对我感兴趣，心里却只惦记钱；而姐你虽然嘴上时刻挂着钱，但心里感兴趣的，还是我这个人吧？”

        “嗯嗯，你说的对，格使然，习惯而已。”碧如点上一烟，承认，“现在混成这个倒霉样子，也是这个原因吧。”

        碧如还想继续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只是默默地抽烟。

        “哦，那咱停车看看记录仪呗？”碧如毫不示弱。

        碧如把驾驶证和运营证给警察看，同时像小狗一样乖巧地跪坐着，两只手臂挤压前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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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吗？谢谢你哦。”碧如归拢了下发，对警察媚声，“名片可要好好收起来哦，我也不是一天到晚都有时间的。”

间下拉腰，出曼妙的腰肢，和里面丁字的捆绳。

        “哈哈，”碧如得意地笑，“姐姐我当年，可是这里臭名昭着的大坏人呢。”

        “行吧，算我倒霉。”漱香说，“今天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警察接过带着温的名片，脸上有了笑意，说：“这里位置偏，不安全。想休息的话，可以开到前面的风景区，那里有免费停车的地方。”

        在城市里待了太久的漱香，深深着迷于窗外的景象。

        漱香倒还真没地方可去，她可不想再腆着脸回到对象哪里去，这样分手就是场闹剧了。

        “警察说的那个地方确实不错，咱们就去那儿好了。”碧如说，“你晚上不回家没关系吧？陪姐在海边喝两口，放心，我请客。”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的呢？我是说开出租以前。”漱香说，“一口一个‘我当年’，好像蛮了不起的样子……”

        碧如听到这话，心里一愣：面对我们眼里所谓的“小孩子”，或许我们可以嘲笑他们无知的想象，却不可忽视他们纯粹而锐的见。

        “大海，很漂亮吧。”碧如从后视镜里看着漱香，开口，“我也喜欢这里。当时你说随便开开，我就带你来这儿了。早些年，我也喜欢跟情人开车来这里……”

        漱香无话可说，扭去看窗外——万里无云，日落西陲，大海浸满天边蔓延开来的橙红，一望无垠，偶尔出现的一两只渔船，玩般渺小得不真实。

        “哦？”碧如蛾眉轻挑，“怎么说？给你口交的就不是坏人？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哦。”

        打发走警察后，碧如整理衣服，重新穿好鞋，爬回驾驶座上发动汽车。

        警察打开证件，里面夹着一香烟。

        “哪，哪有这回事！”漱香涨红了脸。

        至于别的地方，她现在连打车的钱都交不起，就更不用说了。

        “久等了，这是证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