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歌赶紧补救：“要不我跟祝衣说一声，当天我住她那，你

沈元歌觉得不妥当：“就是因为人多，你又是第一年来甘宁，年夜宴才不能缺呀。”她想到那一天，笑了笑，“和九千多个人一起守夜，场面一定非常壮观。”

沈元歌一愣，她本就不喜欢热闹，加之去年的除夕夜是在佛寺过的，以至于她对所有夜宴的印象还停留在前世中大大小小的繁杂宴飨上，一想起来就像吐。

祝衣去村子里找她姐姐了，小竹楼里就两个人，还有卧在地板上的一只黑豹。

沈元歌弯起眼睛：“好说好说。”

脑子放空没一会儿，她便听萧廿：“今年除夕，我来陪你一起过罢。”

到隆冬的时候，小黑站起来，爪子已经能搭上萧廿的脯。

他扯着萧廿的衣袖哈喇子，被推到一边去了。

沈元歌摇：“她应该会去她姐姐家里守夜。”

萧廿撩起眼帘：“那你去吗？”

两人消磨了多半个时辰，终于把一堆食物解决完，汤碗一收，摊手摊脚靠在椅背上，吃累了，有点撑，歇着。

“可这里只有两间卧房了…你住哪儿？”萧廿坐直：“几个月之前不是还有三间么？”

萧廿把最后一点山芋条下到锅里：“我还想喝你熬的腊八粥。”

汤锅烧开，咕嘟咕嘟的冒泡，旁边放着切好的牛羊肉，干笋片豆腐，山珍蘑菇白紫菘，两人围坐在火炉前涮着吃，时间长了，一薄汗。

沈元歌不爱吃肉，只挑鱼和菜叶蘑菇吃，萧廿和小黑一样都是食肉动物，两人的口味倒是很互补，沈元歌盛一点菌汤，一边喝着一边打趣：“以后家里的菜不用愁了，笋片炒肉，一样就够，我吃笋，你吃肉，怎么样？”

“这样吧，我给舅舅他们拜完年，晚上再过来。”

沈元歌睁开眼，坐正了子：“那你山上那些叔伯兄弟们怎么办？”

的人早就都认识了，不会伤它的。”才放下心来，随它去了。

沈元歌满足地轻叹，这种日子真是太舒服了。

野兽都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小黑也不例外，只是偶尔才下来一次，倒是沈元歌去山上时，被它看见了，每每在后面跟着，像是在看护，整的付岩很是羡艳：“要是我巡山的时候也有这么只黑豹子跟着，该多拉风的撒。三哥你从哪捡的，我也去瞅瞅。”

沈元歌目光心虚地飘向别：“你说先前照顾小黑时住过两天的那个房间，那什么，我和祝衣在这儿住的时间长了吧，东西就越变越多，小竹楼里放不下，我就把它改成杂物房了…”

“山上那么多人，不缺我一个。”

还没摇，萧廿先自己把这个想法给否决了：“不成，楼寨的年宴里肯定全是男子，你文文弱弱的，到时候他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喝多了又没个正形，你肯定不自在。”

萧廿放心了，他可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在场，瞥一眼小黑，这只最好也别在。

萧廿目光转向她：“怎了？祝衣在么？”

沈元歌念了一句好，忽的想到什么，又咬了下：“晚上啊…”

蜀地西南的冬天比上京要短，甘宁北面环山，比其他地方还要和一些，当然古董羹还是少不了的，这天萧廿忙完了事，提着小火炉过来和沈元歌一起涮肉涮菜。

萧廿瞧着她，略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