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随便取了一块蜜饯吃,没吃几口,侍女俯耳过来,说郑若均在后面的亭子里等她。
宋念薇过去,发现那里就郑若均一个人。
她在他对面坐下:“亭子里这么冷,怎么独自在这儿待着?”
郑若均给她倒了一杯温酒,dao:“里tou太吵,不如和你单独说说话。”
宋念薇微微笑了,只是没喝酒:“我酒量太差,醉了就不能陪你了。”
郑若均瞧着她,一如既往的温柔,眼底藏了点兴味,却转了话锋dao:“你上个月又去天元寺了?”
宋念薇颔首,语气里有些无奈:“我刚刚问了兆麟公子,沈姐姐回庐州了,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郑若均眉心微微蹙起:“我提醒过你,如今缮国公府什么形势你又不是不知dao,那种人家还是少沾染,对咱们没好chu1。”
宋念薇dao:“我只是对人而已,沈姐姐同我合得来,理当关心关心,同她的家族如何没有关系。”
郑若均面色微顿:“京中不缺同你年纪相仿的大家闺秀,譬如安宁郡主,高家的二姑娘,总比甄府适宜往来。”他说的都是近年起势的公侯王府,宋念薇皱皱眉tou,dao:“那些人说起话来弯弯绕绕的,我和她们不合拍。”
先前去天元寺找沈元歌,又给甄母拿了些补药过去的那次,郑若均也是这个态度,她很不喜欢。
郑若均很会察言观色,见她脸色不虞,便适时停住,将一个杏脯喂到她嘴里:“好,不合拍就算了,京中姑娘那么多,不拘着她们几家,再不济还有我陪你。”
杏脯酸甜,宋念薇眉眼和缓下来,dao:“若均,别像我家人一样,非让我把朋友当应酬。”
郑若均垂下眼帘,神色不大分明,嗯了一声,将杯中酒押入口中,拉近她的下巴,嘴chun贴上去。
宋念薇不会喝辣酒,被生生喂了一口,呛得直咳嗽,把他推开:“若均,别闹,会醉的。”
郑若均被她的小模样逗笑了,亲吻着她的脖颈:“有我在呢,醉了怕什么。”他不依不饶,ying是又喂了几口,chun齿厮磨间,醇辣的酒水全都被宋念薇吞了下去,凉风chui走薄汗,宋念薇脸颊绯红,真有些迷糊了。
郑若均圈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亲亲她的额:“念薇,外tou冷,去我房里歇罢。”宋念薇不知dao嘀咕了句什么,就被郑若均扶起来,往他房里走去。
沈兆麟在外tou随便转了几圈,寒风凛冽,shen上那点子酒气早就chui没了,心里却仍很是烦闷,好像有什么东西梗在里tou,上不来下不去,他知dao那是因为宋念薇,无路可走,无药可解。
对方有青梅竹ma的心上人,他也有底线,一定不会去横插一脚,可他每每看到念薇和郑若均在一块,除了落寞和烦躁之外,还充斥着不安,好像有什么记忆告诉他宋念薇跟着郑若均不会有好结果,这种感觉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就从心底发了芽。
发生在他shen上的怪事已经够多了,关于官场和甄府的那场梦,加上沈元歌留给自己的那封信,让他对郑若均的不信任感更加强烈。
沈兆麟想的脑子疼,甩了甩tou,往自己的宿房走,想着干脆回去睡一觉,迈进回廊,经过郑若均的房间时,他原本没有停留,却好像听见了里tou隐约有模糊的抽泣声。
生员的宿房不大,就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单间,里tou置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