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你给瞧瞧。”
白lou目光chu2及dao老爷子手指tou沾上的血迹,立时一抹嘴,小心翼翼接了过来,趁着微弱烛光查看伤势,边dao:“元歌,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沈元歌应了一声,把桌子底下的药箱搬过来打开,推到她面前,顺带挑了挑桌角的灯芯。
白潜瞅了眼孙女儿,低咳一声,dao:“那个元歌啊,咱不在这儿挡她的光了,这丫tou行医的时候被打扰到六亲不认的,出去走走?”
当面被损,白lou竟然没有反驳,显是全bujing1力都放在了小mao团的伤tui上,沈元歌从善如liu地起shen,跟着他一同出了帐子。
夜空中星汉灿烂,老tou眯着眼看了片刻,dao:“中垣见强,正统归源,而太微式微,是庙堂不稳之相,”他捋捋胡子,“不过怎么说也算到时候了吧。”
中垣意指皇gong,他话中之意,明显是当今上tou那位的皇位来路不正,如今裴肃起兵北上理所应当,且结果可期。
托前世的福,沈元歌对天象也懂一些,不过星学太过虚渺,她更关心日晴雨风雪雷霆这些实际的东西,至少能知dao翌日该不该增减衣裳,但听见白潜的轻叹,也不由自主地抬tou往紫微的方向看了一眼,就一个感觉――啊,是ting亮。
说到底,她不大信上天所谓的预言,更信人势。
沈元歌转toudao:“先生想对我说什么?”
白潜把放在天上的目光收回来,dao:“我白天的话说岔了,可思来想去,仍觉得元歌不像现世之人,你活过两回?”
他还有一句话适时咽进了肚子里――三四年之前活的还是五六年之后死的?
沈元歌感觉到了他对此种玄学热情,就像好学之人看到一本从未翻过的书,因他秉xing起了孩子气的兴致bobo,她现在就被当成书了,不过这是她藏在心底的东西,并不想被人chu2碰,遑论解读,便只微微笑了下:“这事儿也太离奇了,先生信吗?”
白潜dao:“除了人言,这世上没有完全不可信的东西。”
沈元歌似是而非的唔了一声。
白潜转向她,正巧看见她垂下眼帘,nong1密睫羽遮住深沉眸色,在夜里颇显哀伤,先吓了一tiao,惊觉自己zuo错了什么,勾起了这姑娘的伤心事,瞬间变回了老顽童,甚至有些手忙脚乱地dao:“那个,丫tou,我没有非要问你秘密的意思,不是…你可别吓唬我老tou子,哎呦,我最怕女娃子哭!”
沈元歌抬起眼,双目里干干净净的,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
她笑笑dao:“我没事。”
白潜松了口气:“那就好。”他试图对方才的行为作出解释,又补充dao,“老夫只是想,你若真是双世之人,也许能看到我们寻常人看不到的暗chu1,对当今形势会有莫大助力。”
第65章
沈元歌dao:“双世之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许多事情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比如当年她入gong之后,缮国公一家新得圣心,后gong前朝各种势力皆是此消彼长,这辈子她和甄家未再卷入权势旋涡,代替他们的又是谁?
都是不定变数。
白潜dao:“老夫明白你的意思,可你不觉得双世之间重合的地方才会是关键么?”
沈元歌突然想起萧廿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当未定的一件事被满足了所有可能,就只会有一个必然的结果。
她dao:“我知dao的也不多,无非朝中的几个老官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