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可以不用这么好的。”木锵翰把脸埋进手掌，声音闷得不行。

铎泽搅动着杯里的咖啡，语气平淡却一针见血：“你看起来像是被赶出家门的浪狗。”

        穆铎泽轻笑一声：“看来我猜对了。因为那个Timothy？还是你终于忍不住，在她面前了脚？”

        木锵翰坐在位置上，盯着大大小小外接屏幕上动着复杂的代码和数据。他看起来神不算太好，眼下有淡淡的阴影。木锵翰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顿，没抬：“你不会比喻可以不用。”

        “所以你就准备一直躲着？”

        “你家小公主是怎么忍得下你这个阴阳怪气的闷葫芦的？”木锵翰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再反驳，只是气般地重新回沙发里。

        穆铎泽放下咖啡杯，声音压低了些：“按照原计划，我们现在应该已经通过涵缇完成至少三笔技术服务费和跨境咨询的走账了。可你倒好，非但没把铖禄的资金通过涵缇洗白，反而用我们在海外离岸公司的名义，给涵缇介绍项目？闻杳之前还在问我，我们的战略合作伙伴什么时候变成天使投资的慈善机构了。”

        “就落荒而逃了？”穆铎泽接上他的话，语气里听不出是嘲讽还是陈述。

        “Luc，你要知，你本来接近葛环是为什么。是铖禄需要一个中转站，是闻杳想要常林，有些事情不要过火。”

        他爬起来，抓过平板，调出数据：“东南亚那边新注册的壳公司架构已经搭好了，原本计划通过涵缇的进出口业务贸易资套现。我知。方案我会重新弄。”

        “不然呢？留下来等她审问？”木锵翰扯了扯嘴角，出一丝带着自嘲的冷笑。

        朋友之间的相互揭老底也是毫不手。

        “！闭嘴！”

        “你对待葛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不应该很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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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锵翰向后靠进椅背，了眉心：“她开始怀疑了。”不是疑问，是陈述。葛环锐的直觉，如同最密的探测仪，而他对葛环的反应更加锐。

        木锵翰烦躁地耙了下发，“妈的，我就是……就是一时没想好怎么面对她。等我虫完了，脑子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居然是他妈的想跑……”

        “以后铖禄会慢慢转到台前，需要你出面运作，不要拘泥于一汪水潭，放弃蓝海。”

        木锵翰烦躁地抓了抓发：“迂回策略懂不懂？先把涵缇的业绩和现金起来，降低外界关注度，后续作空间才更大。直接走账太明显，葛环不是傻子，常林那边也盯着。”

        “那还是你懂策略。”穆铎泽举起了手中的咖啡，表达了自己阴阳怪气的庆祝。

        “我知……”

        “然后呢？你就跑了？”穆铎泽挑眉，“这不像你，Luc。你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说这一切正合你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