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木锵翰把车开得飞快，窗外的风呼啸着灌进来，却不散他心的燥郁和那阵尖锐的钝痛。

        “你完了。”

        电话那沉默了片刻，才传来穆铎泽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信息检索和背景调查，是你的强项才对。”

        “东南亚那边，”他对着话筒，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狠劲，“方案我晚点看。先帮我查个人。”

        “你确定要把资源和时间用在这上面？”穆铎泽的声音依旧平稳，“闻杳已经问过好几次进度了。”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将车暴地停在应急车上，轮胎摩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葛环听从了他的提议，所以是他赢了。

        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了缓语气，带着破罐破摔的狠戾，“不把这只烦人的苍蝇彻底拍死，我静不下心任何事！”

        “她当然不是。所以她生我的气了。”木锵翰打断他，嘴角扯出个难看的笑。

        她没接话，重新闭上眼。

        “知了。不过Luc，别玩脱了。葛环不是傻子，你这些小动作……”

        木锵翰低吼出声，拳重重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短促刺耳的鸣响。

        木锵翰深一口气，试图压下咙口的梗：“我要李越玄的所有底细，挖地三尺。特别是……他和常家那些人的私下往来，一笔都不要漏。”

        那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木锵翰以为信号已经中断。

        这一刻他恨死自己的故作大方，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以鸭子份接近葛环。

        “里面还有个小礼物，我希望主人喜欢……”

        电话被挂断。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他自己都愣住了。听筒里只剩下电的微弱的滋滋声，和木锵翰自己有些紊乱的呼。

        “你回去吧。”她只说了这句话，便转，走向安检口，没有回。

        忙音响起。

        这简直是他这辈子下过最昏的招！

        这种沉默比责骂更让人难熬。木锵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葛环睁开眼，从后视镜里对上他的视线。他看起来诚恳又不安，像只错事的大型犬。可她分明记得昨夜门下那躁动不安的光线，还有今早他眼底那抹没完全藏好的红血丝。

        “!”

        手机不停震动，穆铎泽的消息一条接一条，都在他确认东南亚的资金方案。

        木锵翰握着手机，茫然地看着前方川不息的车龙，正午的阳光透过车挡风玻璃，明晃晃的，他却觉得浑冷得发疼。

        他掏出手机，直接拨通穆铎泽的电话，口因为急促的呼而起伏。

        木锵翰僵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毫不犹豫地消失在人群里，感觉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凿了一下，空落落的疼。

        车子驶入机场高速，木锵翰突然开口，声音放得很轻：

        最后，听筒里只传来四个字，清晰而冷静，是最终的判词：

si  m  i  s  h  u  wu.  c  o  m

        去机场的路上，车内气氛微妙。葛环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木锵翰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黑色轿车，当然是李越玄独自驾车跟着。

        电话那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的气息温热地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低哑，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和宣告主权：

        “之前……是我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