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拂宜一听有吃的，还有人玩，立刻把那一上午的练字之苦抛诸脑后，高高兴兴地跟着走了。

        紧接着，一影猛地从屋里窜了出来。

        林玉芳如蒙大赦，赶紧拉着拂宜的手：“那……那我们去我家玩，我娘了豆腐脑。”

        看到开门的是那个总是冷着脸、让人望而生畏的男人，林玉芳心中虽有些发紧，面上却强装镇定，并没有出丝毫怯意。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便往屋里走。

        天亮了，到了上学堂的时间。

        至于那个“昭”字，她还没开始学，连一笔都没记住。

        “把她带走。”

        比如，她

        “冥”字的一半？

        院门外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

        林玉芳不解地收回目光。

        真是野兽行径。

        那是无数个“冖”和下面着的一个“日”。

        转眼又是数日，拂宜学会了十多个字，也学会了跟孩子们玩耍，但她上却多了一些让魔尊匪夷所思、甚至有些恼火的怪病。

        她没敢多想，拉着还在傻乐的拂宜，快步离开了这个总是透着一古怪压迫感的小院。

        日越升越高，很快便到了午时。

        “呜――！”

        到都是成团的废纸，而在桌面上铺着的那张纸上，除了歪歪扭扭的“拂宜”二字外，还写满了无数个大大小小、丑陋不堪的符号。

        一声欢呼从屋内传来。

        林玉芳被扑得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稳住，伸手拍着拂宜的背，轻声细语地安：“好了好了。”

        那是“冥”字的上半分。

        学堂早已放学。

        直到天光微亮，拂宜还是没有学会写“冥”字。

        拂宜被摁在椅子上，委屈地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手里握着笔，像是在受刑。

        拂宜早就坐不住了，她扔了笔想往外跑，却被魔尊一把抓住后领拎了回来。

        只见那书桌下，满地狼藉。

        “什么事？”魔尊冷冷问。

        魔尊刚要回答。

        “没写完，不许走。”

        那是……什么字？对她来说，其实不难猜测。

种诡异的教学中过去了。

        他冷眼看着。

        拂宜看到林玉芳，就像看到了救星。她直接冲过去，一把抱住林玉芳，脑袋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嘴里兴奋地发出“呜呜”的乱叫声，像是在控诉一上午的遭遇，又像是在撒求安。

        门外站着林玉芳。她虽然年纪尚轻，但在学堂里读了几年书，自有一沉静之气。房东一家不知魔尊名讳，见他气度不凡便称他为“公子”，林玉芳便也跟着这么叫。

        魔尊站在一旁，看着她那副蠢样，脸色愈发冷了。

        魔尊眉一皱，放下手中的书卷，起去开门。

        她困得一点一点的，手背上多了几红印子，肚子也被得饱饱的。在那张皱巴巴的纸上，她勉勉强强写出了一个丑陋的“冖”，下面还有个歪倒的“日”。

        临走前，林玉芳下意识地往敞开的房门里瞥了一眼。

        林玉芳微微直了脊背，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平稳：“公子，拂宜今天没来上学，我来看看她。她是生病了吗？”

        拂宜紧紧抱着她不撒手，怎么也不肯回屋了。

        魔尊看着这两个抱在一起的凡人，只觉得碍眼又烦躁。

        林玉芳带着拂宜去吃了豆腐脑，又玩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将人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