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不忍心，二是……面对这种人，他竟也会吃味。

        锦铃轻声说：“我这次的联考成绩……”

        跑得太快，簌簌下坠的眼泪都没能察觉。

        锦铃用鼻音“嗯”了声，收回了停留在他腰际的双手，同时不忘给这次的眼泪画上圆满的句号：“以后不准再考这个分数了。”

        他的外套口袋里有包餐巾纸，拆开包装，崔裕弯下腰，帮她干泪痕，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下次我不会考这么差给你丢脸了。”

        “你们班主任给我讲啦。女儿真棒，等会妈妈会给你奖励。”林慈打断她，两岁孩童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她匆忙告别说再见。

        锦铃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一口气没停歇地跑回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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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想，自己又有些烦躁，他不喜欢令她伤心的人。

        她抽泣，抬起胳膊圈着他的后颈，慢慢的，她不哭了。

        所谓的奖励就是金钱。

        崔抿着，注意到她的目光后转而：“好点了吗。”

        七天假期，不知他们会不会看在她成绩的份上回来一趟。

        熟悉的味起到安抚作用，锦铃挪动着脑袋，嘴一点点贴上他的颈侧。越靠近他的肤，清冽的气味便越发强烈。

        长长的噪音过后，林慈“喂”：“你好。”

        “好。”崔裕摸了摸她的发，神色轻柔，“放学跟我回家吧，阿姨买了菜，晚上我饭。”

        听到他的话，锦铃抬起一双水光涟漪的眼睛，近在咫尺的呼打在她的睫上，有一点。

        崔裕牵起她的手腕走向走廊尽的空教室里。从来没有看见过她有如此伤情的一面，自己很难不感到心涩，神情随她一块变得落寞起来。

        不过借口找得不错，赖到了他的上。看来自己于她而言，也是可以为之哭泣的。

        林慈笑意盈盈：“小铃？怎么有空给妈妈打电话。”

        今天下午放假，崔裕本想过来问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家，不曾想会看到哭成泪人的她。

        这样的结果她早已猜到，可当事实砸在眼前时又忍不住伤心。

        电话拨了两遍，那边终于接通。

        口袋里没有纸巾，她需要尽快回班。来到五楼，她息，恰好和班级后门站着的男生对视。

        从颈侧一路吻到领口，最后蹭了两下他的第一枚纽扣，他好香，她忍不住再次抬眸望着他。

打了个电话。

        想问的话卡在咙里，他毫无征兆地上前，双臂抱紧了她的，小声：“怎么哭了。”

        锦铃掐着掌心，尽量维持着声线的平稳：“是我。”

        锦铃胡乱将眼泪揩在他的衣服上，随后推开他，低哽咽：“因为你考得太差了，我教了你这么久，你的总分居然比平常还低。”

        崔裕知，她只是不愿意告诉他原因而已。

        眼泪虽然不是为他而，但难过却是在他面前出来的。

        她撒谎的时候一直不敢正视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