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停下來五分鐘就好。」
他低頭看她,語氣依舊平穩,甚至帶著一點極輕的調侃。
「閉上眼。」
凌琬怔了一下,隨即點頭。
而肖亦低下眼,看著她安靜地靠在他
上的模樣——
「你又在替我下定義。」
他的語氣依舊平穩。
「這……是獎勵嗎?」她小聲問,又補了一句,「還是懲罰?」
他的語氣沒有
迫,卻讓她下意識抬起頭。
他沒有再低頭靠近,只是維持著讓她依靠的距離,聲音沉穩而清楚。
「我看起來,應該還沒虛弱到這種程度。」話落,他停頓了一瞬,語調隨之放緩。
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下意識想給出的那份『體貼』,在這裡並不是被需要的角色。
接著,才一點一點慢下來。
肖亦的指尖停了一下。
「剛剛說過的安全詞,還記得嗎?」
停在額頭。
那不是控制,也不是固定。
但預期中的觸感,沒有落在
上。
「現在,什麼都不用想。」
那語氣既不是戲謔,也不是刻意製造緊張,只是把她的注意力,重新帶回當下。
他沒有要求她維持姿勢,也沒有進一步的指令。
「會不會……太重?」
肖亦輕笑了一聲,聲音低低的,聽不出明顯的情緒起伏。
那句話落下後,他沒有再補充什麼,只是讓那個距離維持著。
「在那之前——只需要依靠我。」
只是很輕、很短的一下——
呼
在那一刻亂了一拍,像是
體先一步,順著某種尚未被察覺的牽引,向前迎去。
大約過了五分鐘,凌琬才慢慢睜開眼,她抬頭看著肖亦,語氣停頓。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看著我。」
「現在,有個小確認。」
一種下意識想替他分擔的、本能的照顧。
溫度一觸即離,卻清楚得讓她整個人愣在原地。
卻像是某個從未被佔據過的位置,正在他心底,緩慢而確實地落實下來。
凌琬怔住了。
那不是被冒犯,也不是不悅,反而像是聽見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位置上的關心——
他的語氣依舊平穩,但看向她時,目光停了一瞬,聲音裡多了一點幾不可察的笑意。
「如果我需要你起來,我會下指令。」
肖亦沒有碰她,只是繼續說下去。
更像是在無聲地告訴她——這個位置,是被允許停留的。
「而不是照顧我。」
他微微靠
「你剛剛——以為我會在哪裡?」
最後一句落得很輕,卻分量明確。
肖亦忽然開口,聲音壓得很低。
「你覺得,我為什麼這麼
?」
只是讓她靠著。
「是允許自己,照著指示行動。」
凌琬的呼
先是亂了幾拍,
「那我現在,要吻你了。」
那一瞬間,她的
體微微繃緊,卻又很快意識到——
凌琬的臉一下子熱起來,呼
也亂了一拍。
凌琬怔著,眼睛有點濕潤,像是還沒完全從剛才那段安靜裡回來。
「如果我承受不住,我會自己調整。」
那種感覺並不急切,也不張揚。
與髮際交界的位置,沒有施力,只是穩穩地托著,動作自然得近乎本能,像是在確認她已經到了正確的位置。
而他正在教她的,正是放下那個早已習以為常的習慣。
這並不是要她回答。
「琬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