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那我帮你。"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坐起来，又帮我把衣服一件件穿好。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易碎品。每当我因为疼痛皱眉的时候，他的眼神就会黯淡一下，嘴抿得紧紧的。

        "真的很抱歉。"      他又说了一遍，声音里满是愧疚。

        "不是你的错。"      我摇摇，"是我...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穿好衣服后，高言拉开帐篷的拉链，冷空气立刻涌了进来，冻得我打了个哆嗦。他立刻把毯子裹在我上，然后自己先爬出去，再伸手把我扶了出来。

        山的风很大，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天边已经开始泛白，虽然云层有点厚，但还是能看出天气不算太差。

        "应该能看到日出。"      高言看了看天空，"再等半个小时左右太阳就该升起来了。"

        "嗯。"      我点点，裹紧了上的毯子。

        高言去收拾燃气炉，说要烧点热水给我喝。我站在原地，看着远逐渐明亮的天际线，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昨天晚上的事就像是一场梦，不真实得让人怀疑它是否真的发生过。但是的疼痛和酸却清楚地提醒着我，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来，喝点热水。"      高言走过来，把保温杯递给我。

        我接过杯子，热气扑面而来，驱散了一些寒意。我喝了一小口，温热的水顺着咙下去，和了胃。

        我们并排站着，谁也没有说话。风很大，把我们的发得乱七八糟，但此刻的沉默却并不令人难受，反而有种奇异的和谐。

        天边的云层开始泛起金色，然后是橙色，然后是红色。颜色一点点加深，一点点扩散，就像是有人在天空的画布上晕染水彩。

        "要出来了。"      高言轻声说。

        我屏住呼，盯着天边。

        终于，一个金色的边缘从地平线上冒了出来。起初只是一小条弧线，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光芒刺得人眼睛发痛，却又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太阳一点点升起，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金红色。远的群山在这光芒中显出层次分明的轮廓，云层被镀上了一层金边，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发光。

        "好美..."      我忍不住感叹。

        "是啊。"      高言看着日出，声音很轻，"真的很美。"

        我转看向他，发现他也正好看向我。晨光洒在他脸上，让那张平凡的脸看起来格外柔和。他的眼睛里倒映着朝阳的光芒，也倒映着我的影。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李洛。"      他突然开口，声音被风得有些模糊，"不你以后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但我想让你知，昨天晚上对我来说...不是什么意外，也不是什么冲动。那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