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寻常住着也就罢了,正巧还能盯着李韶那兔崽子,但胭脂那事不等人。
“殿下,”竹筠在后轻声提醒她:“蓉昭仪和韩婕妤来了。”
李映柔扔掉枫叶,怀抱猫儿看过去。
不远chu1行来两个瘦削清丽的少女,容貌各有千秋。走在前tou的shen穿月色纻丝袄裙,便是靳明阳的外甥女,沈芙蓉。
醋缸子一个。
前世沈芙蓉记恨天子对她疼爱,三番五次的挑衅她。李韶气急,好几次都想把沈芙蓉打入冷gong,都被她拦住了,还让他把这个作jing1晋升妃位,为的就是卖靳明阳人情。
如今她想铲除靳明阳,自然也不需要给沈芙蓉好脸色了。
而且沈芙蓉来的正好,她正愁如何出gong呢。
不多时,两位妃嫔行至李映柔shen前,俯shen行礼:“臣妾参见长公主殿下。”
“免礼。”李映柔微抬下巴,浅笑盈盈dao:“本gong倒是认得韩婕妤,不过这位看着眼生呢。”
韩婕妤是个老实姑娘,听闻长公主面熟自己,面上喜不自胜。
然而沈芙蓉却略显尴尬,垂目dao:“臣妾沈芙蓉,是陛下的昭仪。”
“哦,你就是蓉昭仪啊。”李映柔恍然,目光在她脸上探寻,忧心忡忡dao:“蓉昭仪的眼睛怎么了,zhong的像个桃子似的,谁欺负你了?有苦尽guan说,本gong让陛下给你zuo主。”
韩婕妤一听,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到沈芙蓉shen上。
李映柔的话戳到了沈芙蓉的痛楚,她是个骨子倨傲的人,入gong近一年都不得chong幸,隔三差五就得哭一场疏xie怨忿。
眼前的女人虽然眉眼温和,但那gu睥睨众生的劲tou不加掩饰,好似她才是这后gong的主子。沈芙蓉强压心tou火说:“臣妾无事,多谢长公主关心。”
“那好吧。”李映柔笑笑,刻意激将她:“蓉昭仪怎么面黄肌瘦的,难怪得不到chong幸,这样的仪容陛下看到怕是会眼疼呢,回tou仔细着点。”
清泠的声音如破冰溪liu,带着guruan糯糯的jiao气,却化为刀子,一下下往沈芙蓉心里剜。
回想到这数月以来gong婢带来的消息,陛下整日都陪长公主就寝,她暗搓搓攥紧手,指甲刺在掌心。
就是这个女人,霸着陛下不放!
李映柔瞧着她秀丽的脸慢慢变形,轻声dao:“你们继续玩吧,本gong先走了,陛下一会还要与本gong用膳呢。”
狐媚子!
沈芙蓉心里又扎一刀,冲动上来,直接叫住李映柔:“长公主,臣妾有话要说。”
她话音不和气,韩婕妤心dao不好,伸手去拉,却被她轻甩袖阑拂开了。
李映柔看着上钩的鱼儿,丹chun轻启dao:“但说无妨。”
“臣妾知dao长公主跟陛下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但您已经出嫁了,夜宿陛下寝gong委实不妥。”沈芙蓉顿了顿,肃然dao:“还望长公主注意避嫌,谨守妇dao。”
话音落地,韩婕妤差点吓晕过去。
她们只是低位妃嫔,又不得圣chong,与长公主对峙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放肆!”竹筠见沈芙蓉出言不逊,上前两步就要掌嘴。
“竹筠,退下。”李映柔止住她,眸底liu转的光华越来越厉,“真没想到蓉昭仪的醋都吃到本gongtou上了,在这教本gong怎么zuo人?”
沈芙蓉不答,面上不卑不亢,唯有手心变得愈发黏糊。
李映柔俏眼睃她,轻捋怀中猫儿说:“你这么牙尖嘴利,怎么没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