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不明白，原本可以亲密无间的两人，为什么要变成现在

“你闭嘴！”

李映柔不吃他这一套，“不行，我不想跟你说话，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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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李映柔着中衣躺在龙榻上，秀发如缎，铺在后。她肩膀微微颤抖，时不时抽噎几声。

圣驾徐徐离开，晏棠迎风而站，眉眼越来越戾。

“对。”李韶爽快应了，清秀的眉眼间浮出愠怒，淡淡一层，不敢造次似的。

得不到回话，李映柔终究还是转过来，半撑起，诘问：“锦衣卫有那么多人在，现在还有东厂，为什么你非要让晏棠去凉州？就是想要支开他，是不是？”

对方利如刀刃的眼神似要将他削成片，他深一口，不动如山，“大人现在过去也带不走长公主，还是回去从长计议吧。”

隐约有女人的呜咽声顺着风儿钻进他的耳朵，直刺他心门。他瞬间慌乱起来，顾不得多想，抬步朝圣驾直追。

少顷，孟烁：“卑职愿为大人首是瞻。”

三个要求，都是李韶不喜欢的，尤其是最后一个。

晏棠沉沉阖上眼，思忖些许，摘下腰牌，清明目光看向孟烁：“凉州，你替我去。”

李韶伸手接住引枕，嗵一声又扔在地上。

难以息。

往日李韶还碍着长公主的份不能过多表，如今禁锢全无，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得对她开疆扩土。晏棠不敢去想，却又忍不住去想。事到如今他已经走进死局，能破阵的，只有一个办法……

李韶坐在窗前香榻上，白净的脖子上有一圈目惊心的咬痕，抱着黛眉，满腹委屈：“皇姐，这都哭半天了，你歇歇吧。”他顿了顿，嗫嗫嘀咕：“朕又没对你怎么样……”

早在太子之死彻查清楚时，李映柔曾幻想过无数要对李韶好的方式，比如为他寻个良善的皇后，为他的孩子小衣裳，等等，如今都派不上用场了。

李韶去拉她手，却被她打了手背。火辣辣的痛感从肉散开，他最怕冷战，无奈问：“那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朕？”

回想到李韶不久前的疯狂，李映柔破罐破摔：“不要再提让我当皇后的事，不许碰我，不要让晏棠去凉州。”

远去福王封地，数月一过，这里面的玄机不言而喻。

圣驾渐行渐远，晏棠的宛若要炸开，左手扣紧腰际的绣春刀。嚣张而危险的想法从他心底生发芽，一霎长成参天巨树，撑满了他促狭的心脏。

隔空一个引枕飞过来，正正砸在了他脸上，吓得黛眉“喵呜”一声出来，寻了个别安顿下来。

李韶凝着她：“朕不想看你们卿卿我我。”

孟烁见势不妙，几个纵步将晏棠拦住，沉声：“大人，稍安勿躁。”

晏棠微抿薄，问：“你敢吗？”

四目相对，无声的对峙悄然撞起火花，谁都不肯相让。

凝着龙榻上小的背影，他倍感无奈，走过去半跪在地上，温声哄：“皇姐，朕知错了，你别生气了。朕让膳房了你喜欢吃的，先吃点东西再打朕，有力气，行吗？”

“朕不许你跟他说话。”李韶欺压向她，高声：“起驾！”

孟烁一怔，压低声：“大人，这可是欺君。”

李映柔微咬，“我不想让晏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