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特在旁边忍不住扶额。太惨了，真是太惨了，你们做纯碱，哦，碳酸钠的方式，还是加热氢氧化钠溶液么？怪不得生产效率那么低……

        还有那个轻气，稍微不小心就得炸――”

        然而，格雷特唯一知道的发电方法，是用磁场切割线圈，发交流电。电解食盐水，需要用直流电。怎么把交流改成直流？

        格雷特一双眼睛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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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格雷特在听证会上，随口说过能进行技术改造的作坊：

        “烧碱溶液？每升1个银币，你们自己送过来！”

        “来来来，来来来，你自己看一眼！你看看炼金公会什么价钱收烧碱！”

        对不起，格雷特，表示，他不知道……

        变化系有个作坊，就是天天生产这些东西，现在雷霆之角也能插一手！价钱还能比他们低，挤死他们！

        ****

        “那个……还是得做，而且要做更多。最近设立了公共卫生中心，要大量漂白粉净化饮用水，大概一天要做12公斤的样子……”

        “那就靠你了！”

        格雷特心情大好。哎，钱是赚出来的，也是省出来的，工艺这么一改进，这就两千金币省下来了不是？再多跑几家，做一遍技术升级，估计公共卫生司的钱就省下来了……

        “小格雷特，这个工作什么时候能结束啊？太没意思了！而且你看，生产出来的烧碱溶液，放也不好放，倒也不好倒，我们这里积攒了好几池子，最近整个议会的烧碱价格都在暴跌！

        “收！纯碱用量大，多少我们都收！”

        “木炭点燃……燃烧后的烟气通入烧碱溶液……过量通入，反应饱和以后，再加入一份等量的烧碱溶液……最后加热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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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直奔伊戈尔峰顶。雷霆塔里，还保留了一间实验室，在孜孜不倦地生产着漂白粉。主持生产的魔法师看到格雷特到来，像是看见天降救星，几乎扑上来抱他大腿：

        雷霆之角的魔法师惨叫。

        “一般来说都是给干股，每年，或者每季度，结算一次股息。魔法师自己去谈――”看着格雷特立刻黯淡下来的脸色，赶紧补充一句：

        雷霆之角的魔法师眼睛立刻亮了。纯碱这种东西，在洗涤、印染、制革、制肥皂等等方面，使用的量实在太大，整个尼维斯城一天吞掉几百公斤，连个嗝儿都不打。照着格雷特的法子，每天积攒下来的烧碱溶液，完全可以变成纯碱卖掉！

        “奥罗！――奥罗！”

        “我马上组织人手尝试！你放心，只要真能大规模做纯碱，你要的漂白粉，我对折卖给你！――布罗尔！达维拉！布里特妮！你们几个，赶快去腾间屋子出来！定制铜管，架炉子，领木炭，做好准备！”

        “你们收纯碱？高价收？”他伸出脑袋。炼金术师飞快扫他一眼，看见徽章上的三颗铜星、四道白环，立刻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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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雷特：“噗……”不是吧，你们这里只能利用氯气，不能把其他副产品工业化？这也太惨了，怪不得漂白粉的价钱这么高，要卖我一金币一公斤呢……

        “行吧――就从屠宰公会开始吧！反正也要练解剖的，顺便拿点解剖材料！奥罗！奥罗！跟我上山！”

        看，纯碱出来了吧？

        “这好烦啊――”

        “啊――”魔法师惨叫一声。他拽着格雷特就往实验室外跑：

        哎，其实漂白粉生产工艺，成本最高的一关还是电解食盐水――换句话说，是租用雷霆之塔的实验室，用来电解。如果能自己发电就好了，架个小水电站，在旁边架条生产线，其他原料费不了几个钱。

        “如果魔法师实在不擅长谈判，魔法师管理部会提供谈判专员，代为出面！只要支付一点费用就可以！有很多魔法师聘请他们的！”

        ――要不然，你自己把它们做成纯碱？我们高价收！”

        “啥？价钱又跌了？”雷霆之角这位惨叫。炼金术师白他一眼：

        格雷特被他一路拖着，踉踉跄跄，直奔炼金公会。一个2级魔法师很熟练地和他对接：

        “没问题！”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格雷特笑吟吟地拽着自家人回去，一回到实验室，立刻摆开了一套玻璃器皿：

        ――要怎么大量制造你们自己去试啊！漂白粉便宜卖我！纯碱也便宜卖我！”

        “不然怎么办？你说说，你说说，你们最近送了多少过来了？公会根本消耗不掉！烧碱用量只有那么大，做成纯碱，怪味儿满房间的飘，不套气泡术根本不敢进！

        而且，煮碱水的燃料不要钱？存碱水的锅子不要钱？煮上几锅，那锅子就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