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用！就是这么大的火！――还能再大一点么？这火太少了，不够用！”

文才小声道：

        手摇式发电机、汞弧整流器、氧气电解槽、输氧管……

        几个矮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有说少打几件的，有说把头盔或者胸甲改个样式的，有说这些天让罗瑟伽少干点活，养一养身体的。讨论到后来，不知哪一根神经被触动，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格雷特。

        “但是现在怎么办？”汉纳沉声问。这位铸造大师一直眯着眼睛看向熔炉，时不时还伸出手去，在岩浆上方的热气里快速拂动一下：

        ****

        “真是的！明明知道我们忙了一个晚上，偏偏这时候来挑战！”

        “听说过听说过！我来讲！”

        格雷特默默看看手摇发电机，又看看吭哧吭哧，卖力折腾摇杆的伯纳德：

        “这个……”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一行七人拖着矿砂，再次回到了蒸汽机旁，摆开家伙。这一次，手摇发电机的转子，接上了一个更强大的动力。

        “别这么说。”罗瑟伽王子终于调匀了气息，笑着摇摇头：

        盖文当场跳了起来。比手画脚，又蹲在地上铺开一层矿砂，写写画画。一群矮人将信将疑，特别是汉纳，一时点头、一时摇头，总也定不下主意。格雷特想了想，开始一样一样，从空间袋里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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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他做肺泡灌洗实验，这一套东西，都是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这会儿一样一样搭起来，让伯纳德蹲在边上摇发电机，让费莱和汉纳拖着输氧管，小心翼翼凑近熔岩。纯氧“嗤嗤”喷出，熔岩上方，立刻腾起一片白色的火光。

        “哎，法师先生，你有什么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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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实比我强。力量和技巧大家差不多，但是他气息悠长，耐力就比我好――”

        被点到名字他才抬起头来。沉吟一下，望望熔岩：

        格雷特一直蹲在角落上观察兔子。呼吸速度正常，体温正常，没有吐泡沫，没有萎靡不振……看来这次手术比较成功。哎，可惜兔子不能交流，不能控制它测肺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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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冶炼矿砂的事儿我倒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就是冶炼秘银精矿的时候，我出的那个主意，往熔岩上插根管子喷气的。盖文，你听塔伯特大师说过没有？要是听说过，你和他们解释一下？”

        汉纳一直眯缝着的眼睛瞬间睁开，眼皮上抬，把一双窄窄的细眼睛撑得老大。他几乎是冲到岩浆池前，伸手去试探气流。手掌还没凑近，便剧烈颤抖了一下：

        “没有火口，我们这么多矿砂，要及时冶炼完毕就太难了。难道要少打几件？可是你耐力不如他，铠甲再穿少了，对战的时候更加不利……”

        “那是他没有一直挖矿！”盖文抢白。“一直挖矿，打铁，天天不是灰尘就是烟的，谁气息能强得了！他一个天天在野外跑的，和挖矿的比气息，不要脸！”

        “那我们得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