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格雷特，爷爷说你一路上都在往动物肺里灌水，就是在练那个什么……洗肺……什么的。现在练得怎么样了？能用了吗？”

        “怎么？”

        “诺德马克先生，你一直往这兔子肚里灌水做什么呀？”

        说着对格雷特点头笑了笑，放开手，第一个起身走开。格雷特忽然心里一动：

        “来，用力吸一口气，往漏斗里吹！脸压在上面，不要让它漏气，死命吹！”

        “2600ml……2700……2800……”

        好几条嗓子杂七杂八地问。格雷特回头，就看见除了汉纳还扎在炉前，其他几个矮人全都围了过来。或弯腰撑着膝盖，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灼灼盯着他看。

        格雷特掏出个玻璃杯，顺手塞给他：“你往里吐一口痰。”说完，接着从空间袋里掏东西：

        肺活量这个东西，受年龄、性别、身材、呼吸肌强弱，及肺和胸廓弹性等因素的影响。矮人个头比人类矮那么大一截，肺活量比人类低也是应该的；但是，这些都是强大的战士，类比运动员，肺活量应该比普通人高很多……

        “等等！”

        ****

        格雷特迟疑不答。洗肺什么的，他现在做动物实验，都没有100%的把握，怎么敢在人身上试？

        见格雷特不肯说话，盖文“哎”了一声，伸手就要摇他肩膀。手伸到一半，却被罗瑟伽王子一把握住，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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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移开玻璃片，把弯管一头塞进瓶口，另一头连上漏斗，用胶泥牢牢密封。一切忙完，向罗瑟伽王子招了招手：

        “别这样，盖文。诺德马克法师已经帮我们很多了。他在研究的东西，想告诉我们自然会说，不想说，我们就不该强人所难。”

        正常人类男性的肺活量，一般是3500到4000毫升；运动员可以达到6000毫升以上；矮人，长期运动的矮人，正常值应该是多少？

        罗瑟伽不明所以，捧着吐了口痰的玻璃杯，倒也照着格雷特的要求，奋力吹气。格雷特蹲在边上看着瓶子的刻度，一个一个数：

        格雷特抓头。如果说治疗人类还有前世医书参考，跨种族的医疗科研，实在太难为他了。

        话说矮人的正常肺活量应该是多少？

        “伯纳德，帮我打一桶水来！”

        “什么叫洗肺？”

        ……我不是往它胃里灌水，是往肺里灌。格雷特张了张嘴，想解释，又怕矮人姑娘听了害怕。正在琢磨怎么编个话头，盖文一屁股坐到旁边，跟着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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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会儿，小声问道：

        带刻度的大烧瓶，大水槽，厚玻璃片，弯曲的玻璃管，漏斗，胶泥……边掏边喊：

        再说了，治疗普通矮人就算失手，问题也不会太大。治疗国王的儿子，别说弄出一堆并发症，就算效果不尽如人意，分分钟就是外交事故！

        不等野蛮人赶过来，盖文早就快手快脚，奔过去拎水。格雷特指挥他把水槽倒个半满，又在玻璃瓶里灌满水，盖上厚玻璃片，倒过来扎进水槽。

        “肺也能洗吗？灌水进去，不会呛水？”

        ――有什么办法，把那个卡伊骗过来，也测一下肺活量就好了！

        “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