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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雷特一咬牙，索性另辟蹊径。你不是用银粉做施法材料吗？银粉可以，银离子不可以？固体可以，液体又可不可以？

        “那这样不行。”林恩斩钉截铁的回答。见格雷特疑惑，他指了指残存的粉末：

        格雷特深以为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别看现在为了对抗光辉教廷，大家联手，以后谁知道会不会你死我活？

        “林恩大哥，帮我试试这个魔法？”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这是血族一位大公爵发明的，强度、持续时间都没告诉我，只知道原来用的是银粉。”

        格雷特向他扬起一个微笑。硝酸银可以，就意味着卤化银都可以；卤化银都可以，那么，不妨玩点儿复杂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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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汞弧整流器发出幽幽蓝光。格雷特手中，棕色小瓶里腾起一股水线，化作云雾，遮挡住了整流器射出的紫外线。

        “诺伍德先生！诺伍德先生，帮我个忙！”

        诺伍德法师应声而来。

        他抖擞精神，把这两种粉末混合了石灰粉，小苏打，白垩，石膏，七八种类似的粉末。调整比例，调整配方，然而不管怎么倒腾，鉴定术之下，无所遁形。

        “这东西不错啊！”林恩讶然。两个人肩并着肩，站在那里看了十分钟，骷髅兵毫无虚弱迹象。他看看格雷特，格雷特一摊手：

        “嗯。”

        这会儿老板召唤，他赶紧按照要求，摆开各种瓶瓶罐罐，又切又捣，又煮又熬――

        “你这是要卖给血族？”

        “血族用银粉……”林恩好笑。他从格雷特手里要过施法材料，随便扔了个鉴定术，立刻皱起眉头：

        从”那一小撮混合粉末升腾而起，化作云雾，笼罩在骷髅兵身上。那云雾极其稀薄，肉眼几乎没法看见，然而往上一罩，骷髅兵身上的黑烟立刻止住。

        没过多久，一瓶硝酸银溶液率先完工。折腾到现在，太阳已经下山，格雷特倒也自有办法。拜托林恩召唤出骷髅兵，自己在墙上一按，啪嗒一声脆响。

        “诺伍德先生，我们加油！浓盐酸，浓硫酸，浓硝酸，银粉，碘酒，各种各样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呀！”

        林恩并肩站在他身边，感受了一下骷髅兵的状态，点点头，又摇摇头：

        “能用是能用，但是，鉴定术还是能看出来。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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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有啦！”

        ****

        “一个鉴定术就出来了。――你得把它弄复杂一点，不然卖不上价。”

        做个世界上没有的东西出来，我看你鉴定术怎么辨认！

        林恩法师召唤出一具最低等的骷髅兵。那玩意儿一见阳光，身上冒出黑烟，摇摇晃晃就往下倒。格雷特赶紧把手里粉末一扬，释放魔法――

        他带着两个学徒，这段时间折腾各种橡胶，也颇有成果，距离格雷特的要求只差一步。

，喊林恩法师：

        要卖给血族的东西，最好是复杂的一塌糊涂，血族靠自己根本做不出来。只有这样，人类才能想卖高价就卖高价，想断供就断供！